說完,他沒有再多看我一眼,起身大步離開。
全盛利總?為什麽易東揚口口聲聲說我和他有不正當的事情?
我想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想明白,可曼勸我:“你別多想了,也許是易東揚千方百計找的借口呢。”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麽理由能來解釋了,可是隻要一想到相愛過六年的人轉眼間成了算計過自己的人,我就覺得心裏一陣發涼。
一直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晚上的時候可曼出去辦事,剛走不久,病房的門又被打開。
“沒關係,你走吧,可曼。”我以為是她不放心我,又回來了。
結果她沒有回答我,反而是走到病床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我太累了,沒有睜眼。迷迷糊糊間聽到紙頁翻飛的聲音:“在你老公眼裏,你現在還值八百萬。”
這個聲音讓我陡然間清醒過來。
“你來幹什麽?”
我抬眸,看見他那雙墨染的黑眸,淩厲中還帶著幾分諷刺。眼前的男人如同閻王般的氣場,迫得我呼吸都不敢用力,但偏偏還要和他共處一室。
有些意外,他沒有回答我,反倒是欺身上來,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到我的眼前。
我看到那張照片上是一條珍珠的項鏈,珠子粒粒飽滿圓潤,成色極好。更重要的是,這條鏈子似乎是我的,剛上高中的時候爸爸給我送過同樣一條項鏈,但是後來不翼而飛了。
在我怔愣的片刻,男人的眼眸突然變深,就像沉寂千年的古潭,神秘得令人向往。
“這條項鏈是你的?”
他蹙了蹙眉,聲音中又平添了幾分冷意。
“你在哪裏找到它的?”我靠回床頭,輕撫了一下被他捏得有些生疼的下巴。
他眯著一張促狹的冷眸淡睨著我,手指輕輕劃過照片上潤澤的珍珠,聲線極度玩味:“白小姐,回答我的問題你隻需要用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我僵硬地伸出手,忐忑不安地撫摸上自己的肚子。
他沉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短短兩天之內,我救了白小姐兩次。白小姐就不打算報恩嗎?”
他頓了頓,看向我:“還是白小姐一向都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你……”
“是,或者不是?”他再一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情這麽執著,明明就是毫不相幹的一根項鏈罷了。
“好像是。”
“好像?”
“很久以前我似乎有一根一模一樣的,不過後來不見了。我也不確定這張照片是不是我的那一條。”
“好。”
他嘴角扯出了一抹淡笑,微微欠身起來,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掉頭對我說:“白小姐,你放心,很快我們就能再見麵了。”
神經病,誰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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