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馬戲團有這樣一個情況,大象幼時將它栓在木樁上,幼象力氣不夠掙不開。
但等到幼象長大,力量掙脫樁子綽綽有餘,可它完全不會掙脫,因為在它心中,幼時無論如何掙脫,哪怕脖子都磨出血,依舊沒用的景象,根深蒂固。
瘸哥和醜哥領著眾人瘋跑,即便離開原螺釘廠,也沒有停下,看情況好像要離得越遠越好。
七八分鍾後,混子們已跑出三個站,瘸哥和醜哥腳步才緩下。
見此狀況,出頭鳥混子包括其他混子,背脊發涼,那看上去“不怎麽樣”的年輕,到底是什麽身份,能讓人害怕到這種程度?
老鼠害怕貓,都不恰當,這簡直像是耗子,遇到大貓,嚇得屁滾尿流,絕不誇張。
一分錢沒掙不,還倒貼兩萬。
山城站台與站台間,普通距離五百米,又走過一站,瘸哥和醜哥才停下。
剛停下幾秒,就聽到醜哥道:“我們往巷裏再走走。”
瘸哥想了想,深表同意,不再沿著馬路跑,又領著人,往左邊巷鑽。
山城巷雖比不上京城胡同,那麽蜿蜒曲折,但一進一出還是要費些功夫,一群人走到沒什麽人的地兒,才算作數。
“呼。”
醜哥與瘸哥,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去買幾瓶水。”醜哥也跑累了,對手下的混子吩咐。
出頭鳥混子立馬答應,巷中人雖少,但還是有賣部,就是平房開個窗,買些煙酒零食,買了幾瓶冰礦泉水。
回來後,給瘸哥和醜哥,兩人立刻大喝兩口。
見其舒緩過勁兒,出頭鳥混子才心翼翼問:“醜哥,剛剛那真的是很大一匹哥?”
先前在工廠的狀態,就肯定蘇世來頭不,出頭鳥混子不會明知故問,這話是在問,到底這匹哥是什麽身份。
醜哥想了想,認真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麽鬼?出頭鳥混子迷惘,不知道就怕成這樣。
“的確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麽的,看年紀應該是學生,無論做什麽,他……就一瘋子。”瘸哥補充醜哥的話。
那晚的事印象太深刻,明明他們不停認輸,但還是一條腿線性骨折,手臂也是,隻不過比起腿好得快些。
當然,他們自己也會如此,比如,打人時,對方已求饒,還接著狠揍。
醜哥和瘸哥如此,自己明白,是發泄心中的抑鬱,打人之時臉上有明顯可見的癲狂。
可那晚,動手的蘇世完全不是這樣,臉上沒有癲狂,沒有發泄,更加沒有仇恨。
臉色平靜,目光安穩,他給人感覺十分冷靜理智,如此反差,兩人看來蘇世才是瘋子。
醜哥認同瘸哥的話:“對,他就是個瘋子,不能惹。”
“呃……”
包括出頭鳥混子在內,都有些自己耳朵堵了耳屎,是否聽錯,有人還用手指通了通耳朵。
兩個因瘋而出名的瘋狗,現在心有餘悸,另外個人是瘋子,不能惹。
這尼瑪。
剛才那表哥得瘋成什麽樣?
是精神分裂。
還是弗雷裏格妄想綜合症。
頭皮發麻,完全不能想象,出頭鳥混子萌生出劫後餘生的趕腳,幸好後麵給醜哥止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