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中,也隻有父親疼惜女兒了。”
論做戲,謝明曦從來不輸任何人。露出一副“父親是”的神色來:“從今日起,我事事都要仗著父親撐腰。”
謝鈞心中頗為受用,一口應了下來。
謝明曦順勢又道:“考中頭名,必要設宴款待親朋。這等大事,本該由母親做主。隻是,母親正在氣頭上,怕是不肯理會,姨娘又上不得台麵。便由我自己操持一回吧!”
謝鈞聽了,也覺頭痛。想了片刻,才道:“也罷!我橫豎要告假數日,在府中養傷。我親自操持。你到底還,若由你出麵,豈不是被笑謝家無人?”
謝家人丁單薄,內宅空虛,到這等時候,便顯出劣勢來。
謝明曦樂得將這等瑣事都拋給謝鈞,笑著應下。
……
永寧郡主府。
色漸暗。
哭了一整日的謝雲曦,滴水未進,不肯出房門半步。
永寧郡主心情陰鬱,也無閑心去哄謝雲曦,隻打發人送了飯去。待聽聞飯菜原封未動,胸膛那股悶火燃得更旺。
“不肯進食便隨她,餓死了我樂得省心清淨!”永寧郡主硬邦邦地扔了一句。
趙嬤嬤低聲勸慰:“郡主息怒。二姐年少,從未經過這等挫折。一時心煩氣悶,吃不下飯也是有的。待過了這一兩日,便會好了。”
當年那段舊事,趙嬤嬤自然知情。
謝雲曦是永寧郡主陪房丫鬟嫣然所出。
嫣然自伺候永寧郡主,主仆情分“不同尋常”。嫣然主動代為圓房,懷孕生女,平靜赴死。臨死之前,留了一封信給永寧郡主,求永寧郡主好生待她的女兒。
永寧郡主也確實做到了“視若己出”。
隻是,到底不是出自自己的肚皮。平日裏耐著性子哄上一二無妨,到了緊要關頭,便嫌謝雲曦蠢鈍無用。哪裏還有閑心去哄她?
果然,就見永寧郡主麵色陰沉地道:“如果她聰慧一些,自己能考中蓮池書院。我何苦這般費盡心思?”
“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求皇伯母壓下張榜公布的醜事,也落了把柄在謝明曦手中。”
“以後她以此事相要挾,我這個嫡母,還有何顏麵可言?”
既然謝明曦不甘低頭,也怪不得她這個嫡母心狠手辣!
趙嬤嬤見永寧郡主目露殺意,心中一個咯噔,低聲道:“便是要動手,也不能在此時。免得惹人疑心。”
堂堂家郡主,既要顏麵也要體麵。萬萬不能落下弑殺庶女之惡名。
永寧郡主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嬤嬤提醒的是。我便忍過這一段時日。”
一個十歲的姑娘家,染了風寒重病一場,丟了性命也不稀奇。
或是坐馬車時忽然馬受了驚嚇,慌亂衝撞之下摔死。
也可以不慎摔倒磕到了頭,或是不心落了水。
想弄死一個人的法子,數不勝數。
身上帶傷的瑤碧,走起路來不如往日利索,在門口便停下稟報:“啟稟郡主,王爺和世子親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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