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文綺去春錦閣,連院門都沒進,便被打發回來了。
謝鈞皺了皺眉:“明娘這丫頭,氣性實在太大了。你也是,前幾日話行事不妥,傷了女兒的心。這幾日就該放低身段,好好哄一哄明娘。怎麽還和孩子慪氣上了?”
丁姨娘一臉幽怨:“老爺的輕巧。我哪裏沒低頭了?三番五次去春錦閣,可她連見都不見我。難道還要我這個親娘對她下跪求饒不成?”
往日溫順聽話的女兒,像是變了個人。尖銳冷漠,翻臉無情。
一切,都因替考之事而起。
可她又有什麽錯?在那樣的情形下,她隻能求女兒委屈退讓。不然,元亭該怎麽辦?
現在鬧至這個地步,也不知永寧郡主會有什麽後招……她整日提心吊膽,惶惶難安。哪裏還有心情去哄謝明曦?
謝鈞也有些頭痛:“罷了,我親自去一趟。”
……
一盞茶後,春錦閣。
“……明娘,她到底是你親娘,你還要和她慪氣到何時?”謝鈞溫和勸慰:“今晚隨我一起去蘭香院,我們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上一頓晚飯。”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謝明曦目中閃過一絲譏削,聲音淡淡:“不必了。”又笑道:“廚娘已將晚飯備好,父親若心疼女兒,便留下陪女兒一起用飯吧!”
謝鈞:“……”
“今日皇後娘娘為我們授課一日,有諸多趣事,我正想給父親聽一聽呢!”謝明曦笑著扔出誘餌。
謝鈞果然立刻應了:“也好。”
謝明曦彎起嘴角,笑的十分愉快。
……
丁姨娘和謝元亭可就沒那麽愉快了。
謝元亭板著臉孔,不快地冷哼一聲:“父親真是偏心,是要親自叫三妹來,結果倒留在春錦閣了。”
丁姨娘氣悶不已,還得擠出笑容來哄謝元亭:“想來你父親有事要問明娘,這才留下用飯。他們不來正好,我們母子兩人樂得清靜。這一桌子都是你愛吃的菜肴,我來替你布菜。”
謝元亭沉了臉,聲音中有幾分慍怒:“什麽母子!我和你過幾回了,我是謝家唯一的兒子,我的嫡母是郡主。你身為妾室,豈能自稱母親。若傳了出去,我這張臉要往哪兒放?還怎麽和同窗好友來往?”
丁姨娘:“……”
丁姨娘目中泛起水光,滿麵委屈難堪。
可惜,謝元亭並無憐惜之心。看著丁姨娘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隻有不耐和鄙夷。
妾室就是妾室,上不得台麵。遇到任何事,隻會哭哭啼啼。和深沉厲害的永寧郡主一比,立刻就被比進了塵埃。
“我不餓,今晚不吃了。”
謝元亭起身便走。
丁姨娘一驚,不敢再哭啼抹淚,一把拉住謝元亭的衣襟:“元亭,你別生氣,你別走。我什麽都不了。你吃了晚飯再走!”
可惜,謝元亭根本不願理會,硬是抽身走了。
留下丁姨娘,空對著滿桌的佳肴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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