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日是朝會。
五位閣老,六部尚書及左右侍郎,外加禦史國子監祭酒翰林院掌院,均有資格參加朝會。另有幾位位高權重的武將,諸如尹大將軍臨江王楚將軍等等。執掌宗人府的淮南王也上了朝。
這三十餘人,皆是三品以上的重臣。是大齊肱骨棟梁!
建文帝坐了十幾年龍椅,威日隆,喜怒不形於色。隻是,今日淮南王張了兩次口,俱被建文帝不鹹不淡地打斷。
一眾官場老油子,心照不宣地嗬嗬一聲。
看來,淮南王是惹得子不快了!
有消息靈通的,不免聯想到昨日轟動京城勳貴高官圈的新聞……聽聞其中還牽扯到了六公主。
所以,子孫不肖犯蠢,比什麽都可怕。
淮南王心中更是懊惱,不過,麵上卻未顯露。
早朝一結束,淮南王立刻沒敢出宮,而是去了移清殿請罪。
“……老臣整日忙於宗人府之事,疏忽了對兒孫的教導。錦月這丫頭,此次也得了教訓,一直病倒在塌。”
淮南王唱念俱佳,一臉愧色:“昨晚之事,皆因誤會而起。老臣未料到公主殿下會親自前往淮南王府。還請皇上恕罪。”
完,拱手躬身,大有建文帝不恕罪便一直不起身的架勢。
建文帝並無反應。
淮南王心中一沉。
糟了!
也不知六公主了什麽,建文帝竟是動了真怒!不對,一個六公主,尚無這麽大的影響力。一定是俞皇後,趁機煽風點火,吹了枕邊風……
淮南王心中大恨,此時卻不宜辯駁自白,隻能繼續維持躬身的姿勢。
過了片刻,建文帝才淡淡道:“平身!”
一把年紀的淮南王,身體大不如前,片刻功夫,便腰背酸軟。謝恩後,淮南王站直身體,後背已是一身冷汗。
威懾人,聖心難測。
此時的建文帝,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出口的話,卻令淮南王又出了一聲冷汗:“宗人府裏的事務,盡數交於王叔。王叔整日忙碌,無暇分身,顧不上王府內宅之事,也是理所當然。”
淮南王隻得再次請罪:“老臣無能,無顏麵對皇上。”
建文帝瞥了淮南王一眼:“王叔能將宗人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若無能,宗親裏再無能人了。”
“修身齊家,而後方能治國平下。王叔貴為親王,執掌宗人府,更應謹慎。”
“昨晚之事若傳開,淮南王府顏麵何存?王叔顏麵何存?”
果然是成心找茬挑刺。
今日不給個交代,根本過不了這一關。
淮南王暗暗咬牙,繼續卑躬屈膝:“老臣惶恐。以後,老臣定會嚴加教導兒孫,絕不容他們惹禍。”
更不能招惹難纏的六公主!
建文帝稍稍消了心頭惡氣,淡淡道:“朕今日的話,王叔需謹記於心。朕不希望日後再有此類事情。”
忽地想起六公主昨晚的話,又加了兩句:“安平的好友,是王叔的外孫女吧!王叔看在安平麵上,寬待一二。”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