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謝鈞回了謝府。
徐氏滿麵忿忿地將謝雲曦私自跑回郡主府之事告訴謝鈞:“……郡主打發趙嬤嬤回來送信。那個趙嬤嬤盛氣淩人,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了。和我話半分都不客氣。”
“我不是你親娘,到底也是你正經的繼母。她隻是郡主身邊的奴婢,竟這般對我,壓根沒將你這個郡馬放在眼底。實在可惱可恨!”
其實,不用挑唆,謝鈞心情也糟糕的很。一張俊美的臉孔幾乎快黑成了鍋底。
謝老太爺看著不對勁,立刻問道:“阿鈞,出什麽事了?”
謝鈞目中閃過恨鐵不成鋼的怒火:“我今日才知道,謝元亭這個混賬東西,歲考竟隻考了丙等!”
什麽?
謝老太爺一臉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元亭課業雖然普通了些,總能考個乙等。怎麽會考丙等!”
新儒書院在六大書院中居末,比起鬆竹書院博裕書院差了一大截。謝元亭在新儒書院讀書,已經不甚光彩。歲考考了丙等,就更丟人了!
謝鈞提起此事,一肚子窩火:“這個混賬,自歲考之後一直不見蹤影,也沒送個消息回來。我還以為他考了乙等,無顏露麵。”
“沒想到,他這般不成器不中用!”
……
更可氣的是,謝鈞是從同僚口中聽聞此事。
那位同僚,一邊誇讚謝明曦,一邊有意無意地打趣謝鈞,是否對女兒太過精心對兒子疏於管教。
謝明曦每次都考滿分,每次都是第一。
而謝元亭,課業卻一日不如一日,歲考分數極低,隻有四十分。如此低分,創下了新儒書院的低分記錄。同在新儒書院讀書的少年們回家少不得要提及一句。
那位同僚便是聽家中兒子提及,故意戳近來春風得意的謝鈞心窩。
謝鈞聽得肺都要氣炸了。
憋了一肚子火氣回府,又聽到謝雲曦跑回郡主府之事,兩件事加在一起,便如炮仗一般點燃了謝鈞的萬丈怒火。
站在一旁的丁姨娘心翼翼地張口為謝元亭情:“老爺息怒。或許元亭是有什麽特殊緣故……”
謝鈞陰沉著臉打斷丁姨娘:“能有什麽特殊緣故!還不是生蠢鈍又懈怠偷懶!”
丁姨娘低聲道:“或許是因為郡主心中惱怒,有意縱容元亭。否則,為何元亭短短幾個月課業便倒退至此?”
“老爺還是去郡主府一趟,將元亭帶回來吧!到底是謝家子嗣,總住在郡主府,傳出去也不成樣子。”
“老爺將明娘管教得如此優秀出眾,稍微點撥元亭幾句,何愁元亭沒有進益?”
來去,丁姨娘還是存了一片私心。
隻要謝元亭回府,她便能日日見著兒子了。
不過,謝鈞也深恨兒子不爭氣,決意親自“管教”。聞言點點頭:“你得沒錯,我這便去郡主府。”
謝鈞當即去了郡主府。
一個時辰後,謝鈞回來了。
謝元亭謝雲曦都未回來,隻有黑著臉的謝鈞獨自回來。左右臉各有五道指印。
謝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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