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選在此時發難,用心頗為險惡。
坐在上首的俞皇後,笑容果然淡了一淡。不過,以俞皇後的城府,絕不會流露不快,更不會如了四皇子的願,當眾令盛鴻難堪。
倒是建文帝,有些不快地看向盛鴻:“這是怎麽回事?”
盛鴻似早已料到會有人就此發難,不慌不忙地起身,笑著拱手:“父皇待母後情深一片。兒臣沒父皇的雄才大略,唯有學一學父皇的癡情了。”
眾皇子:“……”
拍馬屁拍得如此肉麻如此無恥,不服不行!
建文帝果然被拍得龍心大悅,衝神色微妙的俞皇後笑了一笑:“沒想到,七皇兒倒有幾分朕當年的風範。”
俞皇後心情之複雜,無人能知。
是啊!當年的建文帝,待她是何等情深。李太後賞賜的引事宮女,還是太子的建文帝碰都未碰……
現在的盛鴻,同樣能為謝明曦守身如玉。
不管日後如何,至少眼下,這份情意是真摯熱誠的。
她何必刁難?何苦為難?
……
“有其父,便有其子。”俞皇後含笑應道:“這句話倒是半點不假。”
然後,淡淡掃了挑釁不成徒做人的四皇子一眼,不輕不重地敲打幾句:“你們身為皇子,如今俱在朝中聽政當差。心係朝堂江山社稷,方為正途。”
“整日關注內宅瑣事,與婦人無異,徒惹笑柄。”
“再者,兄弟之間,當和睦友愛。豈能暗中窺伺兄弟們的一舉一動,拿來當眾取笑?”
四皇子難堪至極,不得不起身請罪:“兒臣隨口笑,竟未思慮到這一層。請母後降罪責罰!”
四皇子妃李湘如,也立刻起身告罪:“來慚愧。都是兒媳多嘴饒舌,殿下聽進了耳中。今日在宴席上才會隨口道來。請母後責罰兒媳!”
麗妃也坐不住了,一同起身請罪:“臣妾前些日子,也曾隨口提起過此事。未曾想,四皇子竟聽進耳中。一切都是臣妾之錯。”
其實,諸皇子誰沒做過窺伺其餘皇子府的事?便是後宮中,眾皇子也各展所能,秘密安插人手。
隻是,這等事能做不能。
俞皇後當眾這般訓斥四皇子,和撕了四皇子的臉麵無異!
李湘如和麗妃爭搶著告罪,便是要將窺伺的過錯擔下。絕不能讓四皇子落下這等惡名。
三皇子看著這一幕,心裏分外暢快。
皇子們之間的較勁爭鋒,不是朝夕之爭。自從盛鴻擺明旗幟站在他這一邊後,四皇子落於下風之勢,也愈發明顯。
“母後請息怒。”誰也沒料到,盛鴻竟主動張口為四皇子求情:“今日是上元宮宴,一家團聚。兒臣受些委屈閑氣不要緊,唯願父皇母後心情愉悅,笑顏常駐。”
“今日之事,就這麽算了吧!”
又主動對四皇子笑道:“待我成親後,定會常邀四皇兄過府淺酌閑談。四皇兄想知道什麽隻管張口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不必勞煩麗妃娘娘和四嫂傳話了。”
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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