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曦的鎮定平靜,迅速感染了從玉。
從玉慌亂躁動的心,也漸漸平息。
扶玉生膽大,見從玉這等慫包樣,不由得低聲笑道:“有姐在,怕什麽!”
從玉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嗯了一聲。
……
“謝家的花轎來了!”
“快些瞧瞧,新娘子主動前來行拜堂禮,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奇聞了。”
“可不是麽?虧得謝大人竟肯主動送女兒前來。”
“換了你,如果女兒要嫁給皇子,你也一樣做得出這等事來。”
眾官員低聲笑打趣,話語中有嘲弄有戲謔,有善意也有惡意。當然也不乏見不慣謝家這等做派之人,少不得要隱晦地閑話幾句。
三個女子一台戲,三個男子湊到一起,其實也沒差到哪兒去。
身著喜服的七皇子盛鴻,早已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快步迎上前。諸皇子和趙奇等好友,也一並隨著迎上前。
謝家的花轎停了下來。
謝鈞主動上前,先關切地詢問:“聽聞殿下遇刺,我心中十分焦急。不知殿下傷勢如何?”
盛鴻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花轎裏的謝明曦身上,迅速應了句:“有勞嶽父掛記,我已無大礙了。”
謝鈞看在眼裏,一顆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女子嫁人後的生活如何,有大半都要看夫婿。盛鴻這般在意謝明曦,便是謝明曦和謝家日後落些閑話,也值得了。
宮中派來的喜娘,笑吟吟地道:“請殿下踢轎簾。”
新郎踢轎簾,是成親習俗,也有給新娘下馬威向眾人展示夫威之意。接下來,還有跨火盆等一係列習俗。
誰也沒料到,盛鴻竟道:“不必了”,然後自己掀起了轎簾。
眾人:“……”
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底下竟還有七皇子這等“妻子沒過門就懼內”的奇男子!
……
此時的盛鴻,滿心滿眼都是端坐在花轎裏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婚妻子,哪裏還顧得上別人心裏如何腹誹?
心裏的喜悅,幾乎要衝破胸膛。
這一定是他生命中最愉悅最幸福的時刻。
盛鴻深深凝望,輕聲喊道:“明曦。”
一直端坐未動的謝明曦,極輕地應了一聲。
人喜悅到極點時,總難免有些失態。盛鴻用盡全身的自製力,才將到了眼角的溫熱液體逼了回去。
然後,盛鴻彎腰伸手:“明曦,我扶著你下轎。”
喜娘一驚,忙道:“殿下,這可不合禮數。還是讓奴婢扶著七皇子妃下轎吧!”
然後,喜娘眼睜睜地看著七皇子妃伸出纖纖玉手,七皇子略一用力,牢牢地握住了七皇子妃的手。七皇子妃略一借力,便下了花轎,站到了七皇子身側。
七皇子笑了起來,目中的光芒比陽光更盛更熾熱:“明曦,我們去拜堂。”
七皇子妃沒有出聲,也未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止,就這麽任由七皇子握著手,緩步進了七皇子府。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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