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鼻間一陣劇痛,頓時鼻血長流。一怒之下,憤而還手。
四皇子滿心怒氣,無處可泄,出手時毫不留情。
李默身手不及四皇子,挨了一拳中了一腳,疼痛難當之下,也被激起了真火。拚著自己再挨一拳,也揍了四皇子一拳。
“李默,快住手!”陸遲焦急不已:“殿下也住手。”
可惜,沒一個肯聽他的,不約而同地喊道:“你給我站一旁去!”
陸遲:“……”
陸遲也怒了。
他沉著臉,擼起袖子衝上前。
……
嘭嘭!
兩聲悶響。李默的拳頭擊中了陸遲的後背,四皇子的拳頭擊中了陸遲的下巴。陸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兩人終於停了手。
“子毓,你怎麽忽然衝過來了?”李默的鼻血已經流到了衣襟上,看著既血腥又狼狽又情急:“我不是讓你站一旁嗎?”
四皇子也是麵色一變,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扳住陸遲的肩膀,滿麵懊惱自責,目光急切地落在陸遲的臉上。
待看清陸遲下巴上的淤青時,四皇子更是懊悔不已,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如此姿勢,其實頗有些別扭。
隻是,李默滿腹怒火中又添了濃濃的自責,一時無暇顧及。
陸遲疼得齜牙咧嘴,也未留意到四皇子神色中異樣的急切:“你們兩個都別動手了!聽我一言!今日之事,定然存著些誤會。你們兩人不妨坐下,開誠布公地談上一談……”
“不必了!”
李默和四皇子異口同聲地打斷陸遲。
四皇子到此時才緩緩鬆開陸遲的肩膀,和李默隔空相對,彼此雙目中都是一片涼意。
昔日的同窗好友,不知從何時起,漸生隔閡。做了郎舅之後,這份隔閡,並未消失,反而堆積得越來越高。
盛渲之死,成了徹底了結友情的利刃。
“子毓,你什麽都不必了。”李默深深呼出一口氣,俊美的臉孔繃得極緊:“事情真相如何,隻有殿下最清楚。”
“殿下得沒錯,隻要皇上相信殿下,殿下就是清白無辜的。我一個無足輕重之人,有何資格質疑詰問殿下?”
“今日是我莽撞冒失,更不該動手。我現在就給殿下賠禮。”
然後,拱手深深作揖。
這哪裏是賠禮,分明是以同窗之情好友之誼來逼他認錯!
這個李默!真是自恃太高!該不是以為自己少不得他這個好友吧!
四皇子胸中怒火高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既知錯,還不速速退下。”
李默身體一僵,很快恢複如常:“是,我這就告退。”然後,站起身來,迅速看了陸遲一眼:“子毓,我們一起走吧!別擾了殿下清靜。”
沒等陸遲張口,四皇子已冷冷道:“你先退下,子毓留下。”
在堂堂皇子麵前,可不就是退下?
李默目中閃過濃濃的自嘲,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一雙好友,就此決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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