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寧王,擺明了是不願就藩。和建安帝倒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謝明曦目中閃過涼意:“我明日進宮去見母後和皇嫂,和她們好生一此事。”
蕭語晗對建安帝影響有限。
俞太後可就不同了。就藩之事,俞太後早就張口應允過她。隻要俞太後肯挺身撐腰,建安帝不放人也不行!
盛鴻用力呼出一口氣,似要將心底的悶氣都舒出胸膛:“罷了!不他了!提起來我就一肚子惱火。我去抱抱阿蘿。”
白白香香軟軟的女兒一入懷中,盛鴻的怒氣便消散了大半,低頭在阿蘿嫩呼呼的臉上親兩口,剩餘的怒氣也一掃而空。
謝明曦看著自家夫婿樂嗬嗬的樣子,也隨之揚起唇角。
為建安帝的刁難發愁?
不存在的。
……
東宮。
蕭語晗身為皇後,雖隻有個空名,消息也比往日靈通得多。
待知曉朝堂上發生的事,蕭語晗心火蹭蹭直冒。奈何建安帝如今時常臨幸嬪妃,這一晚根本未露麵。
隔日淩晨,建安帝倒是來了,領著蕭語晗母女一起去椒房殿請安。
蕭語晗一夜輾轉難眠,麵色委實不太好看。瞥了建安帝一眼,淡淡道:“臣妾聽聞,皇上昨日在朝上駁回了蜀王就藩的折子,不知可有此事?”
建安帝略一點頭:“確有此事,皇後為何忽然提及這些?是哪個無事生非的人在你麵前亂嚼舌頭不成?”
蕭語晗目光一掃,一旁伺候的宮人內侍皆退了出去。
“皇上為何不讓蜀王就藩?”
蕭語晗忍著怒氣,竭力讓語氣柔婉一些:“藩王長留京城,後患無窮。難得蜀王肯自請就藩,其餘幾個藩王想不走,也得跟著一起走。對皇上來,這是一舉數得又省心的好事,為何皇上未曾首肯?”
建安帝有些不耐地皺眉:“此事朕自有主張。
“朝堂大事,你一個婦人,就別出言摻和了。你照顧好芙姐兒,孝敬好母後便行了。”
蕭語晗:“……”
蕭語晗抿緊嘴角,在繼續隱忍和忍無可忍之間徘徊不定。
建安帝登基月餘,做子的能耐還沒看見,脾氣倒是一路見漲。往日對她還算溫和體貼,如今頤指氣使,動輒嗬斥。
一來是因為建安帝處處受俞太後壓製,心中不滿無處可泄,遷怒於她。二來,建安帝已坐上龍椅,無需再像往日那般借重嶽家,對她這個皇後也就沒了應有的敬重。
蕭語晗麵色一變,建安帝語氣也稍稍軟了下來:“語晗,朕整日操心政事,煩心之處甚多,脾氣不免急躁了些。不是有意針對你,你別惱了朕。”
“就藩之事,朕心中有數。蜀王妃若來找你,你隻管推托到朕身上。”
她還能什麽?
蕭語晗按捺下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失望,低聲應是,然後一路沉默著隨建安帝去了椒房殿。
今日,有人比他們夫妻更早一步進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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