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曦揶揄地看了滿麵春風的盛鴻一眼:“現在感覺如何?”
盛鴻咧嘴一笑:“恩仇未了,不過,心裏很痛快。”
正大光明地按著寧王痛揍一頓,令寧王臉麵著地,這感覺,真是舒爽!
皎潔瑩白的月光落在盛鴻容光煥發的俊臉上。
謝明曦也隨之抿唇一笑。
月下看美人,比平日更添了幾分神秘優雅的韻味。
盛鴻酒意尚未褪去,瞬間熱血上湧,目光灼熱起來。用力握住謝明曦的手,話語中滿是暗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歇息?
謝明曦似笑似嗔地白了盛鴻一眼,卻什麽也未,反手握住盛鴻的手,一起攜手進了內室。
……
咚!
結實的茶幾木桌被踹翻,桌子上的茶壺茶杯俱都摔碎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內侍和宮女,俱都噤若寒蟬,無人敢抬頭,更無人敢發出聲音。唯恐一個不慎,就成了寧王的出氣筒。
好在寧王深恨此事丟人,壓根不願讓人聽見,怒喝一聲:“都滾出去!”
眾內侍宮女如釋重負,麻溜地退了出去。
隻剩下寧王妃李湘如,獨自麵對寧王殿下的怒火。
這等時候,隻能低頭認錯,萬萬不能提起“你為何要和盛鴻動手”之類。否則,惱羞成怒的寧王隻會更加憤怒!
李湘如滿心委屈,花容慘白,目中含淚,躬身賠禮:“殿下息怒。今晚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胡亂張口,令殿下失盡顏麵。”
寧王俊臉陰沉,隱隱有些扭曲,聲音似從冰窖裏取出來一般,冰冷刺骨:“李湘如,你口中的好聽,心裏是不是在暗暗恥笑我這個寧王不敵自己的兄弟?”
李湘如又急又冤屈,目中水光湧出眼眶:“殿下真是誤會我了。在我心中,這世間無人能及殿下。”
“殿下也切勿為此事耿耿於懷。盛鴻師從廉夫子,苦練數年刀法,徒有一夫之勇而已……”
聽到這等安慰,寧王非但沒息怒,反而更惱火了。
盛鴻自十一歲習武,滿打滿算也隻練了七年!而他,可是自五歲便勤練武藝,至今整整十五年!
饒是如此,他竟然還是敗在了盛鴻手下……
去他的一夫之勇!
“你也給我滾出去!”寧王怒喝一聲。
李湘如不肯走,鼓起勇氣湊上前,握住寧王的手:“殿下,你聽我一言,別再和盛鴻慪氣了。他後日便啟程離京,以後再不會在殿下麵前晃蕩。殿下何苦和他慪氣!”
就因為盛鴻要走了,以後想扳回一城的機會都沒有,心裏才更慪得慌!
寧王猛地抽回手,抬腳便走。
李湘如猝不及防,慣性地往前傾了一步,重重摔倒在地。膝蓋磕到了堅硬的地麵,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必看也知道,定是膝蓋破皮流血了。
可惜,寧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頭也沒回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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