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奔波,眾人皆疲累不堪,宴席一散,倦意便毫不客氣地席卷而來。也無心情再閑話了,各自散去休息。
“娘,”阿蘿已有九個多月,口齒漸漸清晰,會喊爹和娘了:“娘!”
一邊喊,一邊用手扒拉著謝明曦的衣襟。
這是餓了!
謝明曦莞爾一笑,抱過阿蘿,解開衣襟。
阿蘿頗有力氣,胃口也格外好。一邊吃完了還沒飽,又吃了另一邊,肚皮吃得圓圓的,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孩子?
謝明曦不知不覺中染上了盛鴻的毛病,動輒喜歡以最美麗最可愛最機靈等等來誇讚阿蘿。愛憐地將阿蘿抱在懷中,親親額頭親親臉頰,胖嘟嘟的手也親一口,真是愛進了心坎裏。
阿蘿咯咯笑了起來,又喊起了“爹”。
“你爹今日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謝明曦笑著伸手,點了點阿蘿的額頭:“你別鬧騰了,娘先帶你睡,等明日再見你爹。”
……
過了子時,盛鴻才回來。
他還在守孝中,不能飲酒。一眾官員也未敢飲酒。宴席上既無美酒,更無歌舞絲竹。不過,眾人有意逢迎,順帶摸一摸蜀王殿下的性情脾氣,氣氛倒是格外熱烈。
盛鴻心中有數,應對起來自要留有分寸。
平易近人是肯定的,不過,也不能表現得太無城府。不然,就成了人人都想欺瞞的濫好人了。
“王妃和阿蘿都睡了?”盛鴻壓低了聲音問從玉。
守在門外的從玉聲應道:“是,半個時辰前就睡下了。”
盛鴻不想驚醒嬌妻愛女,又不願去書房,猶豫片刻,才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
屋子裏留了一盞燭台,柔和的光芒靜靜地灑落在淺粉色的紗帳上,映襯得滿室都是柔和的粉色。
謝明曦側著身子向內,右臂略彎,將阿蘿護在懷中。
阿蘿趴著睡,撅著肥肥的屁股,胳膊放在頭頂,兩條胖腿跪在床榻上,形似一隻青蛙。白白胖胖的臉向外側著,被擠得如包子一般。
母女兩人俱睡得十分香甜。
這一定是世間所有男子最夢寐以求的幸福畫麵。
盛鴻心中充盈著巨大的幸福和愉悅,悄然邁步到床榻邊,也未解衣,就這麽躺在謝明曦身側。
他也向內側躺著,舒展手臂,將謝明曦和阿蘿都攬入懷中。
謝明曦睡眠素來淺,也格外警覺,稍微有些動靜,便會被驚醒。今晚或許是格外疲累,也或許是格外踏實的緣故,竟未被驚醒。
迷迷糊糊中,謝明曦往盛鴻懷中縮了縮,依舊沉沉睡去。
盛鴻嘴角高高揚起,笑意從嘴角,漾至眼底。
謝明曦素來嘴硬,口中從無甜言蜜語,想讓她承認一句心裏有他,簡直是比登還難。不過,一個人的潛意識是騙不了人的。
她隻會對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才會放下所有防備。
盛鴻湊過頭,在她麵頰上輕輕一吻。心滿意足地擁著她和女兒入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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