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在世時,也從未停過削藩的舉措。隻是,效果實在甚微。
建安帝衝寧王下手,倒不全是私怨。而是想將隱患都掐斷在京城。更有將所有藩地都收回的野心。
可惜,建安帝太過自信自負,自以為做了子後,便能睥睨眾生為所欲為。想怎麽揉搓藩王都可!渾然忘了,自己龍椅還沒坐穩。各藩王也不是人人蹂躪不知反抗的白菜。
治大國如烹鮮,得沉得住氣耐得住性子。將藩王視為毒瘤爛肉,磨刀霍霍一下手就要挖一個,藩王們焉能不反抗?
京城大亂的引子已經種下。
待矛盾演化,愈來越激烈之時,便會徹底爆發。
這其中的道理,能領悟能看懂的不止一兩個。隻是,建安帝頗為剛愎自負,不願聽逆耳之言。
陸閣老方閣老私下諫言過幾回,皆被無視。也隻得閉口不語保持緘默。
……
自這一日過後,盛鴻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再忙碌,盛鴻也堅持每日早起和謝明曦一起用早膳。抱過一回女兒,親過嬌妻的麵頰後,才肯離府。什麽時候能回府,就不好了。到子時半夜回府皆是常事。
不過,哪怕再晚,盛鴻也不肯在軍營留宿。寧肯騎馬一兩個時辰也要回府。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顧山長都未見過盛鴻的人影,不由得暗暗詫異。忍不住問了謝明曦一回:“明曦,殿下近來為何如此繁忙?”
身為一地藩王,想過得逍遙自在,絕不是什麽難事。隻要用對人就行了。
蜀郡是窮了些,不過,因氣候頗佳,糧食還算富足。百姓不挨餓,就不會生亂子。蜀地的官員也算勤勉盡責。日子還算過得去。
盛鴻到底在忙什麽?
謝明曦深深看了顧山長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殿下在忙著練兵。”
練兵?
顧山長也是思緒敏銳之人,之前是沒多想,此時被謝明曦這麽一看,頓時反應過來。眉頭略略一蹙,壓低了聲音問道:“是在練私兵?”
謝明曦對顧山長並無隱瞞,低聲應道:“也不全是。五千士兵都已招募齊了,光是要將這些兵練好,便夠他忙的。”
對練私兵之事,坦然承認。
顧山長沉默片刻,才歎道:“練兵之事,我不懂,也不便胡亂插言。隻是,這到底是犯子忌諱之事。你們夫妻都要謹慎心。”
謝明曦點點頭應下。
顧山長想了想不放心,又叮囑道:“在我麵前實話無妨,別人若問起,你可別承認。便是林微微問,你也不能。”
謝明曦舒展眉頭,笑了一笑:“師父多慮了。林姐姐何等聰慧知趣,便是察覺到異樣,也絕不會張口問我。”
養私兵而已,對藩王來再正常不過。
顧山長啞然片刻,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看來,是我太大驚怪了。”
“罷了,你們想做什麽,隻管做就是了。我隻專心辦好我的書院和安養院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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