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清哥,我信你。”
顧清知道昌平公主心中並不信,卻也未多解釋,隻輕輕擁住了昌平公主。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素服的少女風一般地衝了進來:“爹!那兩個宮女是怎麽回事!”
少女約有十五六歲,身材苗條,皮膚白淨,一雙眼眸漆黑,顧盼間神采飛揚。此時滿麵慍色,怒氣衝衝,一雙黑亮的大眼裏幾乎燃出了火星。
這個少女,正是顧舒瑾。
顧舒瑾已長大成人,也到了婚嫁之齡。隻是,建安帝剛死不久,幾位藩王也被處死。顧舒瑾總得為舅舅們守孝一年,穿上一年素服。
聽聞府中多了兩個宮女,顧舒瑾頗為憤怒,立刻前來詰問:“爹!你是不是要做對不起娘的事?”
沒等顧清出言解釋,昌平公主已沉著臉看了過去:“放肆!不準這般和你爹話。”
顧舒瑾用力跺跺腳,氣呼呼地道:“我是為你著急,你倒責怪起我來了。罷了,我以後再不多這個嘴了。”
昌平公主隻得耐住性子,好言好語地哄了半,才哄得女兒消了氣。
……
昌平公主府裏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有心人。
謝明曦當晚便得知此事,不由得哂然冷笑一聲。
好一個俞太後!
當真是為了權勢,什麽都顧不得了!連最疼愛的昌平公主,也照樣拿來做棋子!
盛鴻略略皺眉,低聲道:“母後這麽做,是為了拉攏示好顧家。過幾日大朝會,蕭尚書會上奏折,奏請立皇後冊封禮。母後使出這一招,顧家定會領情。到時候顧家聯合俞家上奏折,阻攔拖延冊封禮,也是樁不大不的麻煩。”
謝明曦眸光微閃,扯了扯唇角:“母後想拖延時日,借此事令你我低頭。算盤倒是打得好,不夠,也得看俞家顧家有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你坐了龍椅,我便該坐鳳椅。此事,誰也阻攔不得。”
霸氣地宣言後,謝明曦看向盛鴻,卻見盛鴻一臉癡迷地看著她道:“明曦,我真喜歡你這副成竹在胸自信滿滿的樣子!”
謝明曦好笑又好氣地白了一眼過去:“正事,怎麽又胡扯了?”
“這哪裏是胡扯。”盛鴻厚顏無恥地湊了過來,一邊毛手毛腳一邊振振有詞:“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由衷表白。”
嬉鬧一番後,兩人相擁著低語。
“幾位藩王犯下重罪,沒有葬進皇陵的資格。”盛鴻低聲道:“我派人將他們的棺木運到僻靜之處安葬。”
謝明曦深深地看了盛鴻一眼:“這僻靜之處,也得由人看守。免得宵賊首之輩有盜墓之舉,擾得幾位藩王死後也不得清靜。”
盛鴻瞬間心領神會,略一點頭。
時近子時,兩人倦意上湧,到了床榻上,很快相擁入眠。
剛合上眼沒多久,門便被急促地敲響了。湘蕙略顯驚惶的聲音驟然響起:“娘娘!寧夏王妃自盡身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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