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霆哥兒的生母是謝明曦的姐姐,是謝明曦嫡親的姨侄兒。從血緣關係來,謝明曦才是霆哥兒最親的人。
唯有知悉一切內情的盛鴻,才知道謝明曦能做到這一步著實不易。
謝明曦一直忍著沒“斬草除根”,已經是生平最大的寬厚難得了。
謝明曦隨意地笑了一笑,應了聲好。
……
半個時辰後,湘蕙來稟報:“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謝明曦略一點頭,打發扶玉去書房:“去請師父和皇上來用膳。”
扶玉應了聲是,還沒走出殿門,盛鴻和顧山長便來了。一群孩童或垂頭喪氣或忐忑不安地跟在後麵。
謝明曦迅速打量阿蘿一眼。
阿蘿已換過了一身幹淨的新衣,包包頭也重新梳過了。如果不是額頭上有一些青淤,簡直看不出半分打架的痕跡。
霆哥兒也同樣換過了衣服,臉也洗過了,走路時右腿有些吃痛,不時齜牙咧嘴。
阿蘿和霆哥兒顯然已被訓斥過了,各自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罷了!今日椒房殿裏這麽多人,給孩子留幾分顏麵。待眾人出宮了,再慢慢教訓阿蘿也不遲。
謝明曦心裏輕哼一聲,麵上不顯半分,若無其事地笑道:“正打算讓人去叫你們,午膳已經備好了,一起去用膳吧!”
盛鴻顧山長一起欣然應下。
有了這一出之後,孩童們老實安分了許多,之後沒再鬧騰。
眾人在宮中待了大半日,才告退離宮。一路上,少不得要仔細問一問書房裏發生了什麽。
別人也就罷了,秦思蕁著實氣得夠嗆,伸手擰住寶兒的耳朵,恨恨道:“你這個活猴!進宮前我怎麽叮囑你的?讓你別鬧騰別惹事,你就是不聽。若不是你,阿蘿怎麽會和霆哥兒動手?”
親娘下手半點不留情。
寶兒“哎喲哎喲”呼痛個不停:“娘!疼!疼!”
“你還知道疼!”秦思蕁猶不解氣,伸手擰了寶兒另一隻耳朵:“不聽話,要耳朵還有何用?我索性將你這雙耳朵擰掉算了!”
寶兒也挺委屈:“我真不知自己做錯什麽了。以前在蜀王府,我和卿妹妹拉手一起玩,從來沒人多嘴。那個霆哥兒,話太討嫌了!”
眼看著寶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秦思蕁心中一軟,歎口氣,放下手,語重心長地叮囑:“那是以前。現在你到了京城,以後每日還要進宮讀書,言行舉止不能再這般隨意。”
“以後,你不能和卿姐兒拉手,更不可和阿蘿拉拉扯扯過分親昵。聽見沒有?”
寶兒扁扁嘴,點頭應了。
心裏暗暗嘀咕,進宮讀書怎麽這麽多的規矩!真是沒意思!再想到出言挑釁的霆哥兒,寶兒更是氣得牙癢。
以後定要尋個機會,好好揍他一頓,給阿蘿姐姐和卿妹妹出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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