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哥兒兩年前進了鬆竹書院書院,宮中讀書的一眾孩童裏,論資質論勤奮,阿蘿都是佼佼者。
阿蘿心情稍稍好了些,勇敢地追根問底:“師祖母,當年母後十歲考入蓮池書院。我比之母後當年如何?”
顧山長想了想,頗為委婉地道:“你再勤奮苦練兩年,應該相差無幾了。”
阿蘿:“……”
更委屈了怎麽辦!
顧山長見阿蘿垂頭喪氣,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非要和你母後較勁做什麽。像你母後這般才,我一生中也未見過第二個。”
阿蘿惆悵地歎了口氣。
……
琴音未落,門口又多了一道身影。
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褪去了少年時男女莫辯的綺麗,俊美英挺,氣度奪人。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大齊子盛鴻。
這兩年多來,不管政務如何繁忙,盛鴻每日晚上都要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陪阿蘿一同習武。
可以是大齊慈父的典範了。
盛鴻站在門口,遠遠地注視著低頭撫琴的謝明曦。
謝明曦似心有靈犀一般,抬頭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對視而笑。
夫妻間的感情並未因歲月消磨,如陳酒一般愈發醇厚。
有些低落的阿蘿見到親爹,心情總算好了幾分,歡喜地起身來相迎:“父皇,你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遲?”
盛鴻看著愛女,心裏溢滿了“吾家有女將長成”的驕傲喜悅:“今日和幾位閣老商議要事,所以回來得遲了些。”
阿蘿下意識地追問一句:“什麽要事?”
這兩年多來,她已經習慣了親爹沒黑就回來。今日遲了近一個時辰,由不得阿蘿不心生好奇。
盛鴻避重就輕地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謝明曦心中有數,也不破,順著盛鴻的話音道:“阿蘿,你先去練武房。我和你父皇一會兒就去。”
阿蘿應了下來。
子衿好奇得很,跑到阿蘿表姐身邊,輕輕扯了扯阿蘿的衣袖:“阿蘿表姐,我也可以去看你習武嗎?”
阿蘿笑吟吟地捏了捏子衿嫩乎乎的臉蛋:“當然可以。”
顧山長也欣然起身,陪著阿蘿和子衿去了練武房。
“你還沒用晚膳吧!”謝明曦輕聲問道:“我讓人傳些晚膳來。”
盛鴻略一點頭:“簡單些便可。”
禦膳房裏備著現成的飯菜,一直以溫水放著。一聲令下,很快,宮女們便呈上了晚膳。四冷六熱共十道菜肴。
盛鴻忙了一日,饑腸轆轆,運筷如飛。
謝明曦看得又心疼又好笑,為盛鴻添了兩次飯。
待盛鴻填飽了肚子,夫妻兩人一並起身去練武房。一邊低聲輕語:“你和閣老們商議削藩的事了?”
“嗯。”
“幾位閣老反應如何?”
“和意料中差不多。”盛鴻眸光微閃,聲音格外低沉:“閣老們並不十分讚成,以祖宗慣例不可輕易打破這個理由,來勸誡我這個固執己見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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