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王世子被罵得訕訕一笑,迅速將朝堂上發生的事道來:“……江夏王叔他們都被關進了宗人府大牢。皇上下旨到各藩王府,封了一眾藩王府。皇後娘娘也下了鳳旨,命所有藩王妃進宮‘住’。”
“父王,我心驚肉跳,眼皮子直跳……”
“跳什麽跳!”陳留王還是那副悠閑自得的愜意神情:“隻管把心放在胸膛裏。我們藩兵交了,私兵也獻了。就剩這一窩兒孫。皇上不會拿我們怎麽樣。”
反正,要倒黴也是別人倒黴,和陳留王府沒什麽關係。
江夏王他們越是翻騰蹦躂,陳留王府的位置既越安穩。
這對比也是明擺著的。同是歸京的藩王,陳留王對子處處恭敬,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子焉能不厚待陳留王府上下?
陳留王世子仔細想了想,也覺親爹的有理,由衷歎了一句:“幸好當日父王做了最明智的選擇。”
陳留王人雖老邁,目光卻不渾濁,哂然一笑間,目中閃過的俱是精光:“一朝子一朝臣。如今的子,年輕力盛,滿是銳氣,果決狠辣。和先帝可不一樣。不是我明智,而是江夏王他們太過愚蠢。非要以卵擊石。”
頓了頓又道:“接下來,藩王府怕是不太平。從明日起,你替我告病。不管誰來,一律不見。”
……
陳留王所料不錯。
當日下午,來陳留王府的人川流不息。都是藩王們的兒孫。一個個哭喊著登門,想求陳留王進宮覲見子求情。
陳留王世子一律攔了下來,長籲短歎地道:“父王昨夜受了寒,今兒個早上頭疼不已,病倒在塌不起。你們來的實在是不巧。”
江夏王世子急得汗都出來了:“父王今日在朝會上動手,激怒了皇上。被關進了宗人府大牢。不知要吃多少苦頭。我身為人子,豈能不急。不管如何,也得請陳留王叔進宮一趟,為父王情。”
陳留王世子一臉歉然:“父王委實病得重,連床榻都下不了。情之事,總得等父王病好了再。”
江夏王世子苦求不得,又漲紅著臉怒罵:“呸!裝什麽裝!分明就是想袖手不管!”
陳留王世子也跟著變了臉:“你半點不知尊老敬老,在這兒胡言亂語。來人,請江夏王世子出去!”
不管眾人如何軟磨硬泡,總之,陳留王硬是沒露麵。
隔日,一眾藩王妃又被“請”進了宮中住。
十幾位藩王妃,多是叔伯輩,年紀大些的,則是祖母輩的人了。其中,尤以江夏王妃最為年長。近六旬的老婦人,耳聾眼花,走路要人攙扶,顫巍巍地著實可憐。沒張口就開始哭訴。
江夏王妃一哭,其餘藩王妃也跟著哭了起來。求饒求情之語不絕於口。
謝皇後待一眾藩王妃非常客氣,溫和地安撫道:“諸位王妃都誤會了。本宮召你們進宮住些時日,每日話解解悶罷了,並無他意。你們隻管安心在宮中住下。”
藩王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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