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曦越是通情達理,盛鴻越是愧疚:“別提了。母妃在移清殿裏鬧了半日,我又不便對著她大發脾氣。費盡口舌才將她哄回寒香宮。”
“以後,應付母妃的事交給我。你就別費心不痛快了。”
頓了頓,盛鴻又低聲道:“明曦,對不起。我能將朝臣們的奏折壓下,也能讓人打孫禦史的板子。對母妃,總狠不下心腸。”
“母妃性情軟弱,一直以我為支柱。在她看來,她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我著想。所以,她才會和你惡言相向。你別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謝明曦抬眼,看著盛鴻:“不瞞你,我雖氣走了母妃,心裏也有些不痛快。不過,這半日,我也調整了心態。”
“婆媳數年,母妃從未頤指氣使,待我這個兒媳十分寬厚。”
“我們兩人暗中決定之事,母妃並不知情。就算知情了,也不會理解接受。今日鬧騰這一場,也是免不了的。”
“盛鴻,我們要做前人未做之事。這條路並不易行,被人誤解被人攻訐,或是被指責非議,都是免不了的。”
“我早有心理準備,也無所畏懼。”
“你一心對我,我亦一心待你。我們夫妻同心,不管遇到什麽困境,都一同麵對。”
光線不甚明朗的寢室裏,謝明曦的眼眸中迸發出令人炫目的光芒和神采。
盛鴻心神激蕩,伸出手,緊緊摟住謝明曦。
此生有你,世間所有女子都失了顏色。
明曦,我永不負你!
……
梅太妃和謝皇後反目之事,在宮中迅速傳開。很快,又傳至宮外。
待到傍晚時分,顧山長和阿蘿回來的時候,一老一少俱都繃著臉生悶氣。
人皆有親疏遠近。阿蘿和親娘親近,對祖母感情平平。顧山長的一顆心更是完全偏向了謝明曦這一邊。
因此,老少兩個得知此事後,都生了梅太妃的氣。
隻是,這份悶氣,不便訴之於口。
不管如何,梅太妃的位分和輩分擺在那兒,誰也不好張口梅太妃的不是。
顧山長仔細打量謝明曦一回:“明曦,你還好吧!”
謝明曦笑著應道:“師父對我還不放心嗎?隻有我給人受氣的份,誰能讓我受氣!”
話是這麽,顧山長還是忍不住嘀咕幾句:“別的人當然沒這個能耐。不過,梅太妃是盛鴻的親娘。盛鴻嘴硬心軟,對著自己的親娘,又不能像對孫禦史那樣動板子。梅太妃這麽鬧騰,盛鴻不能明著向著你,不然,就徹底傷了親娘的心……”
想來想去,都讓人頭痛。
當年對付俞太後,盛鴻和謝明曦夫妻同心,沒有顧慮。
對著梅太妃,卻得拿捏好輕重分寸。否則,夫妻兩人便會心生芥蒂隔閡了。
聽著顧山長絮叨關切的話語,謝明曦心裏陣陣暖意,也不辯駁,一一應了下來。
待到晚上,阿蘿完成了課業後,心事重重地進了謝明曦的寢室:“母後,我有話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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