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親藩王們,在朝堂中分量最輕。汾陽郡王和安王又唯子馬首是瞻,其餘郡王藩王也不願張口開罪子。
於是,今日朝上,一片和諧。
……
朝會散了之後,陸遲趙奇被宣召伴駕。
到黑時,兩人才出宮。不過,兩人沒有回各自的府邸,而是一並去了陳家。
陸遲禮貌又客氣地遞上兩瓶藥膏,趙奇在一旁笑道:“這是太醫院裏配置出來的上好藥膏,不管什麽皮外傷,敷上幾日就好。皇上不便親自出宮,吩咐我們兩人來一趟,順便將藥送來。”
陳尚書:“……”
饒是陳尚書臉皮又老又厚,此時也覺隱隱發熱,咳嗽一聲道:“有勞皇上惦記,也多謝你們關心犬子了。”
陳尚書也是個妙人。平日裏在朝中笑眯眯的,對著晚輩也頗為慈愛,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在家裏卻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揍兒子。
陳湛也是慘,每隔一段時日,總要“告病”一回。其實是被親爹揍了要養傷。這在朝中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這到底是陳家的家事,老子揍兒子也是經地義。盛鴻身為子,也不便多什麽。不過,讓人前來送傷藥。還是第一回。
陳尚書尷尬了片刻。
陸遲是謙謙君子,不喜也不擅長奚落譏諷。
倒是趙奇,是出了名的直言無忌,立刻又笑道:“陳湛若是犬子,陳尚書豈不就是犬父了?哈哈哈哈!”
陳尚書:“……”
這要是我兒子,我一揍他十回!
陳尚書心裏惡狠狠地哼了一聲,麵上不好流露出來,哈哈笑了一聲:“賢侄話真是風趣,頗有趙閣老風範,哈哈哈哈!”
陸遲隻得張口打圓場:“我和趙奇奉子之命前來,總得親自看陳禦史一眼,方能安心。”
陳尚書略一點頭。
一盞茶後,陸遲趙奇到了陳湛的床榻邊。
陳湛挨打是常事,這一回打得格外重些。趴在床榻上不得動彈,頗有些淒慘。
陳寶兒帶著弟弟陳二寶陳三寶在床榻邊給親爹伺疾。見了陸遲趙奇,忙上前來行禮。
陸遲溫和一笑:“不必多禮,都起身。”
趙奇笑著揶揄:“有三個兒子在身邊伺候著,真是令人羨慕。”
陳湛受些皮外傷,精神還不錯,聞言咧咧嘴:“你喜歡哪一個,隻管帶去趙家,給你做女婿。”
陳趙兩家是通家之好。寶兒和卿姐兒年齡相若,自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頗有情意。兩家雖未明言,都有結親之意。也因此,陳湛厚著臉皮笑了一回。
趙奇呸了陳湛一口,若有所指地笑罵道:“不考個進士出來,想娶我的寶貝閨女,門都沒有。”
陳湛立刻看向長子:“寶兒,聽到你趙叔的話了嗎?以後可得好好用功讀書了。不然,日後連媳婦都娶不著。”
陳寶兒多厚的臉皮,都有些吃不消,紅著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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