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心下感動:“今日我才知,原來公主殿下對我這麽好,竟張口為我撐腰。”
阿蘿又是一聲輕哼:“張口有何用!陳尚書還不是照揍不誤嗎?”
陳湛:“……”
趙奇陸遲不怎麽厚道地笑出了聲。
盛鴻也好笑不已,咳嗽一聲道:“阿蘿,不可在背後枉議朝中重臣。更不可出言挑唆離間人家父子之情。”
阿蘿扁扁嘴,不吭聲了。
倒是盛鴻,好奇地問了一回:“你爹怎麽又動手揍你了?”
他和阿蘿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將陳尚書收拾得不輕。按理來,陳尚書怎麽也該忍一段時日才對。
“別提了!”陳湛歎口氣:“我就是了幾句實話而已。”
然而嘚吧嘚吧將昨晚挨揍的經過了一遍:“……我爹這氣性也太大了。就這幾句話,就氣得給了我一巴掌。好在我跑得快,不然,右臉上也得挨一下。”
話還沒完,趙奇已經不厚道地哈哈笑了起來:“就你這嘴賤欠抽的德性,你不挨揍誰挨揍!”
陸遲也輕笑不已。
盛鴻父女,更是笑不可抑。
陳湛臉皮厚,被眾人調侃也不生氣,苦中作樂地道:“其實吧,我爹這回也不是太生氣,沒舍得用全力。過了一夜,我臉上的掌印就消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今兒個哪有臉麵進宮來。”
阿蘿笑得肚子疼。
……
晚膳時,阿蘿將這一段趣事給謝明曦顧山長聽。
謝明曦啞然失笑:“陳湛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一張嘴太欠了。”
“可不是麽?”顧山長也樂了一回:“起來,陳尚書也是奇人。在朝中官聲頗佳,對著同僚下屬都頗為親善。就是對自己親兒子下手狠了些。”
要這京城裏的奇人趣事著實不少。陳尚書動手揍兒子便是其中一樁了。
話回來,誰遇到這等欠抽嘴賤的兒子不糟心啊!
更不用,陳湛還是被寄予厚望將來要撐門立戶的長子!
想到陳湛頂了一整日的掌印在人前晃悠,阿蘿忍不住唏噓:“我真是佩服陳禦史。換了別人,早就回府告病躲羞去了。陳禦史就不講究這些,走路無礙,就出來當差。”
除非是被揍得皮肉開花下不了床榻,陳湛才會告病。
隻要能動,陳湛絕不會躲著不見人。
謝明曦笑著道:“要是挨一巴掌就告病,那陳湛一年豈不是要有半年都得在家裏待著?”
阿蘿撲哧一聲樂了:“母後,你話真是犀利刻薄。”
顧山長心情頗佳,笑著湊趣:“其實,你母後的口舌比陳禦史強多了。可惜你母後不是男子,未能入朝做官。不然,隻憑她一個,就能挑翻大半朝臣。”
謝明曦:“……”
阿蘿悶聲直笑。
能這般打趣母後,母後還不生氣,這宮中內外,也隻有顧山長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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