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心中如何驚訝不提,便是霽哥兒三人也一陣驚愕。
霆哥兒心直口快,衝口而出問道:“皇上今日怎麽讓我們去移清殿了?”
阿蘿遲遲沒入朝,在移清殿裏待了大半年。在他們看來,移清殿也成阿蘿堂妹的地盤了……
霖哥兒唯恐霆哥兒話太過直接令人不快,立刻笑著打圓場:“皇上這麽做,當然有其用意。你別多嘴饒舌。”
一邊一邊連連衝霆哥兒使眼色。
霆哥兒這才閉了嘴。
霽哥兒還是那副溫文少言又沉穩的模樣,張口道:“我們奉令前去便是。”
三個少年,三副截然不同的性情脾氣。
盛鴻將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笑了一笑:“你們三個每日聽政,沒什麽張口議政的機會。從今日起,朝會散後,隨朕一同去移清殿。也方便朕時時提點一二。”
兄弟三個心情複雜地拱手謝恩。
七叔也太大度了……便是他們的親爹還活著,對他們也不過如此了!
……
一炷香後,霽哥兒三人尾隨子身後進了移清殿。
阿蘿顯然提前知曉此事,麵上毫無訝然之色,微笑著招呼道:“霽堂兄,霖堂兄,霆堂兄。”
阿蘿如此落落大方,霽哥兒三人也不能家子氣,各自笑著和阿蘿寒暄。
阿蘿光華外露,自信從容。在三個出色的堂兄麵前,未落半點下風,甚至隱然更勝一籌。
盛鴻看在眼裏,暗暗點頭。
這大半年的精心教導,果然沒有白費。
朝中風向漸轉,朝臣們低頭退讓是遲早的事。接下來,他就讓阿蘿和霽哥兒一起學著聽政議政。
如何折服一眾堂兄,令他們心悅誠服,就得看阿蘿自己了。
盛鴻暫且不管眾少年的複雜心思,在龍椅上坐下,將最要緊的幾件政務拿出來,和陸遲陳湛趙奇商榷一番。偶爾會詢問阿蘿幾句。
阿蘿話語並不多,不過,但凡張口,從無廢話,必有見解。
霽哥兒三人在朝中聽政大半年,基本上隻聽不。便是讓他們張口,一時也不知要什麽。
至少,沒有阿蘿這般思緒清明犀利。
“……工部修建堤壩,進程快了不少。”盛鴻拿起一封奏折:“這是工部呈上來的折子,你們四人輪流看一遍。”
阿蘿應是,率先接了奏折。
霽哥兒在袖中的手動了動,差點就和阿蘿一同伸手,萬幸及時縮了回來。動作細微,並不明顯。
在霽哥兒身側的霖哥兒,卻將這一細微動作盡收眼底,心裏不由得暗歎一聲。
霽堂兄是聰明人。或許也正是太聰明了,心思也最活絡。可惜,這份活絡,在他看來,並不合宜。
能進移清殿聽差,於他們確實是好事。可他們不能仗著七叔仁厚,就生出貪念和不足來吧!七叔這是希望他們能和阿蘿多相處相伴,日後能為阿蘿的助力,可不是要給阿蘿找競爭對手啊!
他能想明白的事,霽堂兄怎麽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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