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心裏高興,私底下叮囑佑哥兒:“佑哥兒,你住在宮中,多多孝敬皇上皇後。別總惦記我和你父親。我們兩個身強力壯能吃能動,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你別為我們操那麽多的心。”
佑哥兒笑道:“就是母後總吩咐我回來。母後了,得了空閑就多陪一陪你們,母後還讓阿蘿也常和我回府來。”
林微微聽在耳中,如熨燙過的一般滾熱妥帖。
人和人之間的情分,就是這樣一點點地累積起來的。她處處為帝後著想,謝明曦也一樣為他們夫妻考慮。
阿蘿沒有同來,林微微話沒有半點顧慮,也更直接一些:“皇後這是怕我和你父親心裏不痛快,所以總讓你回來。”
“我領了這份心意。佑哥兒,你也要領情。人都有私心,誰都更疼自己的孩子。這是人之常情。你和阿蘿成了親做了夫妻,帝後沒拿你當外人,時時為你著想。你也要多體恤阿蘿,多孝敬嶽父嶽母。”
阿蘿的身份,注定了她無法像普通的妻子那般守在夫婿身邊,也不能隻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阿蘿的地更為廣闊。儲君這兩個字,既是無上的尊榮,更是重於千鈞的責任。
佑哥兒做了阿蘿的夫婿,日後要付出的,便要比普通的男子更多。
佑哥兒默默聽著,點點頭道:“母親放心,我心裏清楚明白。”
“你明白就好。”林微微看著兒子,目中閃過溫柔和疼惜:“佑哥兒,這是你的人生。我們再疼你,也代替不了你做什麽。你一定要和阿蘿好好的過日子,也讓那些心酸眼熱碎嘴的人看一看,你和阿蘿能過得好好的。”
佑哥兒鄭重地點頭應下了。
……
新婚兩個月後,阿蘿忽然聞不得半點葷腥。在椒房殿裏一同用晚膳時,阿蘿俏臉悄然泛白,以手捂著嘴。
佑哥兒一驚,立刻湊到阿蘿身邊,急急問道:“阿蘿,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想吐?”
阿蘿一臉委屈地點點頭。
佑哥兒忙扶著阿蘿去了屏風後,阿蘿一張口,將胃裏的東西吐得幹幹淨淨。然後一臉蒼白地出來了。
盛鴻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情,皺著眉頭命人召了周太醫前來。
謝明曦是過來人,猜到了幾分,目中閃過笑意。
周太醫一臉喜色地稟報是喜脈時,盛鴻和阿蘿佑哥兒都驚喜過度楞在當場,一時沒任何反應。
謝明曦還算鎮定,笑著道:“孕期尚短,不宜宣揚。請周太醫暫不要和任何人起此事。”
然後,又命湘蕙厚賞周太醫。
周太醫接了賞賜,謝了恩典退了出去。
謝明曦一轉頭,就見到三隻呆頭鵝。
盛鴻自言自語:“我要做祖父了。”
阿蘿自言自語:“我要做娘了。”
佑哥兒自言自語:“我要做爹了。”
……沒錯,她也要當祖母了。
謝明曦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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