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季老板想告訴我些什麽，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猶豫了。
就在我感到迷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卻有一道黑影閃過。
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嬰靈一下暴衝到季老板的身邊，鬼爪一下按到季老板頭上。
“如果你再囉嗦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灰飛煙滅。”嬰靈突然惡狠狠地道。
這嬰靈今一被我召出來便不怎麽出力，此刻不知為何它卻突然拚命了起來。
“住手！”我嚇了一跳，急忙去阻止，然而嬰靈的鬼氣和季老板的鬼氣混雜在一起，四周瞬間就產生了異變。
金火相交，火燒更旺。在這兩者的共同作用下，四周幻境又起，廢墟仿若又變成了一片火海。
嬰靈似乎是瘋了一樣，催動鬼氣簡直就像要和季老板同歸於盡一般。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揮動再臨劍斬開眼前的火焰，試圖朝它們衝去，內心卻是一片茫然，“季老板你究竟想什麽？嬰靈你又為什麽非要製止？我命令你鬆開，讓季老板把話完！”
“我不鬆！”嬰靈奶聲奶氣卻極其固執地道。
無奈之下，我急忙催動咒法，想把嬰靈收回。可是我的操作還沒做完，空中就發出了一聲巨響，一陣劇烈的爆炸後，一黑一白兩個靈魂球體浮在了半空。
“這是怎麽回事？”身後的奶奶捂住耳朵，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巨變道。
“嬰靈竟然自爆了，順帶把季老板也炸了，現在兩人都炸回了半靈體的狀態，估計得很久才能恢複，或者再也恢複不了了。”
我在茫然中伸出手托住那兩個靈魂球，先把黑色那個收了回去，接著對著那個白色的球體道。
“季老板，剛才的爆炸是我的屬靈導致的，這件事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實在抱歉。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剛才究竟想什麽？”
季老板的靈魂球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它沒有正式回答，但卻輕輕唱了起來。
“神道至美，蒼穹不窮。此方無垠，彼方扁舟……”
靈魂球源源不斷地唱了下去。
這歌謠內容很是晦澀，我和奶奶聽了半晌，又分析了一下，才搞清楚他的意思大概是，他認為他在那個夢中所見到的青色飛鳥化成的男子，並不是人，而是遠古的神明。因為隻有神明才有那種超越凡俗的壯美。季老板認為，對於我們人類來，神明的存在或許會帶來恐慌，因而是否對大多數人來，不要讓他們知道神明的存在才是正確的呢？
聽完靈魂球的歌唱，我沉默。
我曾經通過東宗神器“接觸”過神明，我的通靈能力也是在那次接觸後，得到神明的庇佑大幅加強的。可以，一次和“神”的超次元接觸，就讓我超越了許多同齡驅鬼人，獲得了很多人修煉多年才能擁有的通靈能力。
僅僅是一次接觸而已……
我以前從沒有仔細想過這方麵的問題。我隻知道，那和我接觸的，是東宗信仰的青龍神。但這所謂的“神明”究竟存在於哪裏，世界上又是否有很多類似這樣的“神明”，我都沒有想過。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個話題，我心中就感到一陣害怕。就像是一個坐著獨木舟孤身漂流在茫茫大海的野人，看著四周除了藍和藍海外，一無所有的那種恐懼……
“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點點頭道，“對於大多數人來，無知確實更容易幸福。就像這神明存在的事情一樣，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必然會引起恐慌的。”
季老板的靈魂球停止了歌唱，我則伸手托住了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