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嗎?”小北風很是擔心的在雷鳴耳邊耳語著。
雷鳴看了看周讓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表態。
此時一隻大公雞正被一名士兵揪著腦袋露出下麵有著細細茸毛的喉管的地方至於雞身子卻是在另外一名士兵連著翅膀子抓住了。
人們常說某人很有力氣滴溜某個個子很小的人就象滴溜一隻小雞一樣,所以任憑那隻大公雞怎麽掙紮卻是在那士兵的手中也掙脫不出去。
“拿個碗接上,那雞血別浪費了!好給咱們周軍長補補身子!”有軍官張羅道。
於是就在那名負責殺雞的士兵將手中的匕首抹向那雞的喉管之際有血滴下最終落入了下麵那個粗瓷大碗當中。
小北風有些失神的望著眼前殺雞的一幕,殺雞這事對於他這樣的原來山林隊的小崽子來講自然並不陌生。
土匪總是與殺雞相關,所謂的兄弟拜把子歃血為盟孝敬山神爺什麽時候能離開那大公雞呢,這是山林土匪都上演過的橋段。
可是,小北風卻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要拿雞皮治療傷員的,而這個傷員正是抗日遊擊軍的最高長官周寶國。
昨天夜裏周寶國憑借著自己的反應並沒有犧牲,如果他犧牲了,那麽後來的東北抗日聯軍必然就會再損失一位高級將領。
他受的傷不是致命的,但是摸進屋暗算他的那名日軍的那一刀很討厭。
那一刀卻是直接削掉了周寶國小腹的一小塊肉皮。
當時急於指揮抗日遊擊軍反擊摸進村子裏來的日軍的周寶國雖然覺得腹部劇痛但行動無礙就也沒時間去管它。
隻是當戰鬥結束後在火光下士兵要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才發現,他被日軍削傷之處一塊拳頭大的肉皮已經不見了,非但肉皮不見了,卻是發現他的腸子隻是隔了一層薄薄的隔膜已是清晰可見了!
周寶國自己以為的輕傷就變得棘手了起來。
從生理上講人與動物並沒有什麽區別,縱你英雄蓋世那沒了一塊肉皮再一劇烈運動那肚子裏的那些腸子可就都會出來的,而且還是一大堆!
可是,這又該怎麽治?
至少抗日遊擊軍人不知道怎麽治,他們所有的武器彈藥那都是從日偽軍手裏搶來的,他們更缺醫少藥!
於是抗日遊擊軍的人在村子裏一打聽還真的就找到了一名土郎中,而那個土郎中給出的招兒竟然是弄塊剛殺的農家養的雞的雞皮縫在那裏,把那個窟窿堵上!
在那個土郎中的醫療邏輯裏竟然是如此的直白和簡單,不就是肚子上少了塊擋肚子的皮嗎,那就再弄塊皮用針一縫堵上就是!
請理解時下的國人吧,他們還真的不知道後世所講的什麽“排異反應”,至於為什麽一定要用雞皮而不是是用塊洗幹淨的布,在那個土郎中看來那布是會往外滲人體內的搞不清道不明的體液的。
要是用布堵那腸子久了,兩個再粘連在一起那布可就取不下來了,那是堅決不可以的,所以那就得用動物的皮!
至於為什麽要用雞皮而不是豬皮,那自然是因為眼看抗日遊擊軍的這位長官傷勢也挺嚴重,殺雞卻是比殺豬來的快多了!
僅此而已,真的就是僅此而已,如此複雜的一件事在這藥品匱乏的年代就被如此簡單化了。
時下的抗日遊擊軍就是這樣的一種醫療條件,脾氣火爆的東北人們雖然有所疑慮但他們真的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甚至把這個醫療方案告訴這個即將被行使此方案的周寶國麵前時,本是雲南人的周寶國卻隻是說了兩句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