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身軀僵住，域外庭的帝，是盟？
瞎老者的意思帝是盟中的某一人，還是整個盟？
他從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有沒有這種可能，域外庭的帝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這個團體中的人有著各種利益糾葛？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他可以勾畫出上皇時代的一些輪廓。
上皇時代，是由地母元君所引起。
地母元君栽培自己的子嗣，扶持他們開辟了上皇時代，建立上皇庭，被稱作北上皇。
盟則扶持了另一批人成立了南上皇，建立南上皇庭，與北上皇對立對峙。
兩個庭之間爭鬥廝殺，持續了近三十萬年。
這個時候，域外庭更多是一個旁觀者，坐山觀虎鬥。
此時的域外庭還是龍漢庭。
龍漢庭吸收了霄漢庭和龍霄庭，變成一個臃腫的龐然大物，這個庭裏麵有著古神，也有半神和後生靈修煉而成的神祇。
在此期間，盟越來越壯大，用一係列手段漸漸的替換掉域外庭中的中堅力量，把持了域外庭。
古神人人自危，公、土伯都感覺到自身利益受損，又被取而代之的危險。
盟內部也因為權力和利益出現了分裂。
把持域外庭的盟與南上皇庭也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南上皇的理念是人命大於，神為人服務。
而把持域外庭的盟已經掌握了無以倫比的權力權勢，他們扶持的南上皇庭，反倒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成為威脅到他們統治的龐然大物。
矛盾爆發的時間點就在地母被盟除掉之後，地母身死，北上皇庭覆滅，鏟除南上皇成為盟的第一要務。
戰爭就是在淩尊截取河，試驗自己最完美狀態的神通時爆發，淩尊不死，南上皇庭便不會敗。
那個恐怖的存在殺入迷霧之中，襲殺淩尊，與此同時，域外庭的神人大軍攻打南上皇庭，造成了上皇庭的徹底覆滅！
這就是秦牧的猜測。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他覺得這個猜測多半接近事實真相。
他跟上瞎老者再度來到河邊，瞎老者繼續裝殮飄來的淩尊的“屍體”，同樣的情況出現，淩尊的“屍體”再度化作清水。
秦牧忍不住道：“長老，淩尊的神通是物質不易不增不減不改，她即便死了，屍體也會消失重新化作她，再度活過來。因為她的神通，便是物質不變。你收殮的永遠不會是她，隻會是河中的河水。真正的她，已經化作河上那一團永恒的物質了。她已經變成了河上的迷霧。她不在乎你做什麽！不在乎你為她立碑，為她造墓！”
選出一個理解淩尊的人，那麽這個人一定是秦牧。
淩尊的神通他了解得最多，當初也是他與開皇一起把尚未形成的造化之術傳授給淩尊，淩尊神通的雛形，也是在秦牧和開皇的幫助下完成。
後來秦牧進入鬼船，也是秦牧借助四帝之力破去淩尊的神通，隻是那時淩尊的神通依舊不完美。
不過，對於淩尊神通的理解，他的確是第一人。
在他看來，瞎老者守在河邊，為淩尊收斂屍身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因為淩尊已經與她的神通融為一體了，完全可以，淩尊已經變成了她的神通。
她將永遠的活在神通裏，死而複生，生而複死，循環往複。
甚至秦牧猜測，他在湧江源頭遇到的迷霧便是淩尊的神通，是淩尊帶著他回到遠古，回到上皇時代末期。
隻是那時的秦牧並不知道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