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所有學員無一不暗自撇嘴。誰要是能回答出馬教授「夢遊」時講過的問題，那簡直就是奇跡。
鍾發白苦笑一聲，暗自替林毅擔心不已。
“老馬一旦進入「夢遊」，講話就會頭上一句腳上一句，上一句地下一句，鬼才知道他講的什麽。哥們你點兒有些背啊，剛剛挫了沈銳的銳氣，又遭遇老馬找你茬。兄弟我提前為你默哀三分鍾。”鍾發白心中暗道。
坐在前麵的沈銳嘴角則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哼！混蛋，你不是伶牙俐齒嗎？你不是在聚精會神的聽老馬講課嗎？那你就原原本講出來呀。你若是講不出來……嘿嘿，老馬絕不會放過你，而我絕對會痛打落水狗。”
馬教授麵無表情望著林毅，在等待林毅的答案。
鍾發白暗自為林毅捏了把冷汗。
沈銳則在等著林毅出醜。
林毅確實想都不想張口道來：“剛才馬教授講解了明符和暗符的區別，明符肉眼可見，有跡可循。暗符不可見不可聞甚至不可知，但暗符卻是真實存在的……”
林毅撿重點把馬教授講的課講了一遍，四周所有學員全都聽得目瞪口呆，真的是講得這些嗎？為何我沒有聽懂呢？
馬教授原本刻板麵無表情的臉竟隨著林毅的講述而慢慢變得舒展，緊繃的薄薄嘴唇竟然慢慢的慢慢的彎起了一個弧度，一雙渾濁的老眼竟然隱隱有光亮閃爍。
“沒錯，繼續講下去。”
一邊聽著林毅的講述，馬教授一邊回應道，或許是怕他的聲音打斷林毅的思路，所以他的聲音很輕，但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整個學院中所有學員全都傻了眼。
自從認識這位馬教授以來，誰見過他笑？
甚至有人在背後暗自猜測馬教授根本就不會笑，可今這種猜測被粉碎了，因為馬教授笑了，笑得心花怒放。
沈銳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牙疼。
“這混蛋居然聽懂了老馬講的課，老馬一旦進入「夢遊」整個學院有幾個學員聽得懂他講的課？可這個混蛋他偏偏聽懂了，實在是氣死我了！”
沈銳心中又驚又怒，不住地吸著冷氣，不知道是真牙疼還是假牙疼。
鍾發白先是震驚，緊接著是驚喜，大喜，狂喜！
“哈哈哈哈，林毅林兄，你今真是讓我鍾發白長見識了，你居然聽懂了老馬講的書，你竟然讓老馬露出了笑容，這兩件事情隨便一件傳出去，都會在萬獸神符學院裏引發大地震。林毅啊林兄，你太牛逼了！”
九在一旁含笑嫣然默默望著林毅，那張英俊絕倫神采飛揚的俊臉令她著迷，她眼波流轉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她就喜歡林毅現在的樣子，他隻要一開口講話整個世界都要安靜聆聽。
“……馬教授，你剛才最後就講到這句話「符意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嗯，就是講到這裏了。講到這裏就被那位名叫沈銳的同窗給打斷了。好了，我完了。”
林毅對著馬教授微微鞠躬，然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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