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行人看起來樣子就不一般,但守門的士卒還是要檢查路引。
趙賢誠連忙摸出國子監的牙牌,遞給士卒。這捐來的監生,在真正的讀書人麵前一文不值,為人所不齒,但在幾個大頭兵麵前,畢竟是讀書人的象征。
門口士卒見到牙牌,立即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原來是國子監的趙老爺啊!可是趙老爺出門帶那麽多騎著良駒的仆從?”
畢竟一個的監生,能帶五十多人出門,而且人人騎著上等好馬,這就逾僭了。
李國棟摸出腰牌遞上去,士卒見了,目瞪口呆,畢竟是參將,而且李國棟在通州殺奴的事情已經在軍中傳遍了,士卒們對他又敬佩又畏懼,連城門費都不敢收了。
“拿著吧,各位兄弟也辛苦了!”李國棟硬把幾個碎銀子塞到士卒手裏。畢竟這些看門的兵也是軍戶,即便是南直隸的軍戶,表麵上光鮮,日子也不好過。這城門費,其實也算變相的一種商稅吧,隻要帶貨物進出城都要給銀子,哪怕是販,挑著菜進城販賣的農民,也要給一兩個銅板。當然了,若是有頭有臉的大官車隊進城,哪怕貨物再多也沒人敢收城門費。
幾名士卒千恩萬謝,放李國棟一行人進了城。
“先找家客棧住下來吧,弟兄們一路都辛苦了,找個好點的。”李國棟身上有了銀子,鄭芝龍給了他鑄炮的技術轉讓費五萬兩銀子,李國棟留了一萬兩在身上當盤纏,其餘的給了鄭芝龍去換銅錠。
那個年代,有一萬兩銀子在身上,已經是大土豪了。當然了,一萬兩銀子有六百多斤,李國棟不可能一個人都裝在身上,而是兄弟們分著裝。不過有一萬兩銀子,在蘇州住一家好點的旅店不在話下。
不過李國棟剛剛在蘇州住下,麻煩事就來了:複社的張溥令家人登門拜訪,並給李國棟送上了請帖,宴請的地址是蘇州南部湖邊盛澤鎮的歸家院。
“盛澤歸家院?”李國棟不知道這個地址,於是詢問店二。
“自蛇門出城,乘船南行三十裏,即可抵達吳江盛澤,船停在垂虹亭,上去就到了。”店二對李國棟居然不知道盛澤歸家院感到奇怪。
既然是張溥邀請,李國棟還是決定去一趟,雖東林黨這時候被溫體仁整得灰頭灰臉的,可是李國棟也知道,自己目前還是得罪不起東林黨。
“織機的事情,就拜托你們兩位了,我帶上大山和老六去一趟。”李國棟把查看蘇州工場的事情交給了何興和趙賢誠,自己帶上韓大山和吳老六去盛澤赴宴。
次日午時,李國棟出了蘇州城,坐船前往垂虹亭。
大船抵達吳江垂虹亭,問了別人地址,立即有人劃來一條船:“客官,請隨人來吧,這船可以把您送到。”
換上船,李國棟到了盛澤。船家道:“三位官人,到了,歸家院就在河邊。”
李國棟遞給船家一塊碎銀子:“不用找了。”
船家接過後,捧著殷子千恩萬謝:“官人真是好人啊!”
這一塊碎銀子有五錢左右,一般從垂虹亭到歸家院,船費也就十幾文銅板,能給二十文銅板的都是算多的,李國棟給了五錢銀子,折合五百文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