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眨巴著眼,也不知道是被李玉華勾的還是怎麽的,也跟著開始嚎。
白玉鳳臉色發白,扯開李拴柱,抱住李玉華,瞪著李金庫尖叫:“你瘋了?玉華才多大啊……”
李金庫臉上的笑還沒收斂,卻已經瞪眼露出怒容:“不這樣還能咋樣?怎麽著?我挨打時你沒看著?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你是不是真想看兒子被他們打死啊?”
一說到李拴柱,白玉鳳就不作聲了,抱著李玉華的手漸漸滑了下去,竟似乎就要認命了。
“媽、媽,你、你……”李玉華反身抓著她的衣襟,搖晃著:“我不是說了全指著我養你老了嗎?不是說了,讓我一定上高中,嫁個好人家嗎?媽,你不是最疼我嗎?”
李玉華聲聲叫著,淒厲又絕望,眼看著白玉鳳鬆開了手,一臉木然,她的眼神漸漸被怨毒染黑:“白玉鳳,你不是人!那個傻子就比我重要是不是?一個傻子……”
“那是你哥。”白玉鳳澀聲叫了聲,又抓著李玉華的手,小聲的:“就當、就當被狗咬了口……”
好一個被狗咬了口!
夏明慧差點就要怒極反笑了。
還真是媽,把十四歲的閨女送到一個快四十的老男人床上,還讓她隻當被狗咬了口。這種不是人說的話白玉鳳怎麽能說得出來呢?
原本想不吭聲的,卻實在舍不住嘲諷了句:“李玉華不會也是你們收養的吧?”
白玉鳳臉色一沉,就要罵人,夏明慧已經冷冰冰地問:“你真信讓王鵬住這兒,他們就會拿出彩禮了?要是按他們說的辦了,他們卻不拿錢了怎麽辦?”
這句話可是問到點子上了,不隻白玉鳳臉色變了,連李金庫都臉色難看起來。
瞪著老王頭,他沉聲問:“我拿抵押物出來,你是不是也得拿錢出來啊?”
王鵬臉色有點難看,想說話,卻被老王頭伸手攔了:“你說得不錯,當鋪的規矩也是一手拿貨一手交錢。不過,親家,你覺得我會把一箱子小黃魚就這麽帶到身上嗎?”
李金庫的臉色緩了緩,顯然覺得老王頭說得也有道理。
老王頭手一伸,讓王鵬把背在身上的書包給他。
“這是五百塊錢,算是我們父子倆的誠意。”把用手帕包著的一疊錢放在炕沿上,老王頭眯了眼:“是不是也讓我們看看你們李家的誠意?”
盯著那疊錢,李金庫的頰肉跳了又跳,終於轉身,半聲不吭地去扯李玉華。
李玉華驚聲尖叫:“放開我、放開手……”卻抵不過李金庫的大力撕扯。
夏明慧伸了手,卻沒拉到李玉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玉華被拉出去。
把李玉華關進小屋,李金庫轉回來,把炕沿上的錢一收,手一指,大聲嗬斥:“夏明慧,你還想咋的?快滾!要不然對你不客氣……”
“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法?”夏明慧冷笑:“你們腦子進水了!李金庫,你這是在害你閨女……”
“關你屁事,你裝啥好人,要不是你家不借錢,會鬧到現在這樣?都是你們老夏家害的我閨女……”
顛倒黑白,扭曲事實,這樣的人連正常交談都交談不了。
夏明慧一咬牙,也不和李金庫說了,出了李家門,扶起車直接就上了公社派出所。
把事兒一說,值班的盧公安聽得直皺眉:“我說閨女,你咋盡給我找難事呢?”
“啥叫找難事?有人迫害婦女,你們公安不該管?!李金庫參與賭博,你們不管?盧公安,你要再不去,李玉華可就被人禍害了!”
撓撓頭,盧公安直歎氣:“賭博是管,可是抓賭得當場抓到才算數,你現在來舉報,我也不能就因為你舉報就去抓人啊?再說了,這還是在縣裏賭的,我們所得和縣公安溝通才能決定怎麽做……再一個,你說的老李家這事兒,那不是說要說親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