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方困頓的腦中好像被一道閃電照亮了一般,竟有種豁然開朗的透徹。他猛地一拍大腿,道:“你的意思是,將真氣壓抑到最低的狀態,再突然釋放,讓它們瞬間占據四肢百骸,用這種爆發性的衝力就可以快速排布成我所需要的真氣狀態……”
牛五方初時還很興奮,但越聲音月低,好像突然從茅塞頓開的欣喜墜入了一種莫名的擔心。
少年笑著對牛五方道:“對啊,你的很對,就是這種感覺……這樣做的話,你也許不需要一個時辰,哦不,我想連半個時辰也用不了,你就可以做到了……老牛,你不應該高興些嗎?”
牛五方看著那少年的笑眼,慢慢道:“你從來都不月圓之後你是怎樣恢複的……原來竟是這樣的……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修習者,在經曆過幾次這樣的爆發衝擊後,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可我不算是普通的修習者吧?”少年無所謂的聳聳肩:“年年月月的,我早都習慣了,對我沒什麽影響。”
“就算是對你的性命沒有影響,可是,每一次衝擊所帶來的痛苦,你也會習慣嗎?”牛五方緊緊盯著那少年的眼睛。
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明亮的眼仁兒倏地一暗,好像空飄過的烏雲遮蔽簾空的月。但隻不過是一瞬,少年重新又笑的燦爛無比:“咳,老牛,你現在需要集中精力練習法門吧?別忘了,咱倆,還有會場外那些觀眾的命,現在可都維係在你一人身上啊!重任在肩,你竟然還有心思煽情?”
“跟你話從來都沒正經的……”牛五方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少年的的確是關鍵,現在的確不是分神的時候啊。
當下牛五方不再胡思亂想,隻凝聚了精神,一心一意練習了起來。的確,按照那少年所指點的方法,牛五方模擬真氣壓製再重新釋放的狀態後,這法門運轉的自如的多了。不過,雖然隻是模擬,並未真正是壓製抽離所有的真氣再重新灌注,但牛五方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和衝擊力。若不是他自己修為算得上是深厚,那這一下子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牛五方不敢大意,隻得凝神靜息,讓自己的身體和氣脈強行熟悉著這種狀態。
少年也不便打擾牛五方,他悄悄靠近那堆座椅壘成的“防線”,側耳傾聽,隻聽似乎在這防線的中間位置,尖牙磨吮的嘁嘁喳喳的微聲持續不斷,不停地向著他和牛五方這一方推進著,靠近著。
少年不由把手指緊緊握了起來。冰涼的劇痛從手掌上傳來,強烈的刺激好像一隻蠻橫的大手,一把扯開了他腦中窒息到快要令他昏厥的混沌。
少年閉閉眼睛,透過座椅的縫隙,想要看清楚老劉的動作。一瞧之下,他卻沒看到老劉的身影。
少年隻道是四下裏太黑,自己沒看清楚,遂又換一個縫隙再瞧。卻仍是看不到。
少年想了想,幹脆挺起了身子,把頭探出了座椅的屏障,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就在他剛把頭探出來,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麽,隻覺一道勁風從頭頂狠狠刮了過來。
“不好!”少年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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