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月心隻覺得信息量太大,自己一時竟無法充分吸收,“這東西竟是人造出來的?春又是什麽東西?難不成這惡心蟲子還有名字?”
江月心聽不明白,蘇也聽了亦是糊塗。不過蘇也到底還是比江月心知道的多一些,因此便對水人解釋道:“的確,蝽蛭是被一些妄圖走捷徑的修習者鼓搗出來的,後來被有識之士反對,而且蝽蛭日漸失控,所以又被大範圍捕殺,幾乎滅絕於後世了。至於‘春’……”
蘇也隻是約略聽過鍾家老宅的故事,所以她雖然知道蝽蛭是由修習者造出來的怪物,但是卻對“春”這個稱呼沒什麽印象,因此也皺了眉,看向了周遊。
周遊則歪頭瞅著黑子:“你,這隻蝽蛭就是那條叫春兒的?你真的能確定?”
黑子重重點點頭,道:“確定!氣味、相同!”當初在鍾家老宅遇到的那條蝽蛭,對於黑子來實在是印象深刻,哪怕過去這麽多年,那蟲子留下的獨特氣息,仍舊會讓黑子在一瞬間將它準確辨認出來。
周遊望著那隻幾乎被塞滿的玉瓶,道:“這條蝽蛭,是由那樹精親自豢養的,當初那樹精還在冒用鍾阿櫻身份的時候,就給這蝽蛭用了‘春兒’這個名字……”
“居然拿這樣一隻凶狠惡毒的蟲子當寵物養,真有夠變態的!”江月心搖搖頭,將瓶子遞給了蘇也,“你收著好了。回頭有時間了一定要把這惡心東西處理掉。”
“那是自然。不過,”蘇也接過玉瓶收了起來,似歎似笑道,“要想處理掉,得避開哥哥才是。”
是啊,那個家夥,哪怕再惡心再凶狠的蟲子都會當寶貝收著,也不知他要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處?難道還真的是為了他所的“生命平等”,才會留下這些蟲子的性命嗎?
不過此刻周遊擔心的還不是蟲子的命運,而是那位嗜好收蟲子的人。他不無憂慮道:“如果這條蝽蛭真的就是當初鍾家老宅裏的那條蝽蛭的話,那是不是就表示,那個人……那個人現在很危險?”
“為什麽你會這樣想?”江月心問道。
蘇也則搖搖頭,道:“他既然落在那樹精手中,當然是很危險了,那還用嗎?不過,危險不危險的,這跟蝽蛭有什麽關係?”
“我們本來是以為他暫時還算安全的,”杆兒強此時撿回了千年木,重新走到眾人跟前,道,“因為那樹精要的是他身上那不可測的真氣,而這真氣又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與月亮的盈虧相關。所以,我們原本推測,至少在這月的十五之前,那樹精應該是不會傷及他性命的。但周遊此時看見蝽蛭就有了這家夥遇到危險的推測,我想,大概是和蝽蛭這蟲子有點兒關係?”
黑子不知為何,從周遊肩頭縱身一躍,重新跳上了杆兒強肩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了下來,懶懶道:“廢話……”
江月心深有同感道:“不知道就別囉嗦了!”
“我是這樣想的,”周遊皺著眉頭道,“這條被叫做春兒的蝽蛭,一向是被樹精所看重的,在蝽蛭被那個少年收走後,那樹精曾經幾次三番下功夫要奪回去。但據我所知,樹精最終是沒能搶回這蝽蛭,連蟲帶玉瓶的,始終是在那少年手中……”
“咳咳,打斷一下,”杆兒強一副實在聽不下去的樣子,道,“你管那老東西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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