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是第一次出海,才出海時還有新鮮感。等船走了幾個時,漸漸就看不見有陸地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泛黃又渾濁的海水,還有浪花和泡沫一般的浪餘。腳下起起伏伏的船,讓他很快就腦袋昏昏沉沉的。
暈船的難受感覺是全方位的,不單單是腦子不舒服,是整個人都好像脫力一般的難受。無法言喻的不適應感覺讓人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船上和陸地上,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三哥,不舒服?”趙三表情不好看,吳昊很快就發現了。
趙三搖了搖頭:“暈船,本來以為沒什麽問題的。沒想到這麽難受。”趙三也是苦笑了下,他也是想當然了。完全沒有料到暈船會這麽難受,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再這麽嚴重下去,他估計得吐了。
吳昊拍了拍趙三的肩膀:“三哥,都這樣,習慣就好了。再難受,該吃吃該睡睡。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還沒事兒。到了人家船上就真得心了。”
趙三臉色慘白,表情難看非常:“這得難受多久?”
“不好。有些人一兩就適應了,有些人一直就習慣不了。我第一次坐船去灣灣的時候,待在倉裏頭,這一路吐的昏黑地的。回來的時候也吐了一路,後來跟了幾次船才好了。”吳昊拿了自己舉例子。
趙三苦笑了下,看來是難受了。他尋思了會兒,才道:“咱們得走多久?”
“明晚上能到就不錯了。”吳昊搖了搖頭,他們開著的船是個中型的漁船,速度不快。船這東西,速度比車子可慢。而且還得看海流,海裏一望無際的,這船走起來很容易就偏離。就算有很多的現代儀器作為指引,兩艘船要匯合依舊沒有這麽容易。
吳昊和趙三明過,他們匯合的地方是個暗礁,那礁石不出水麵。但老在海上走的人知道這個地方。開船的外號叫鰻魚頭的年輕人是吳昊的親信,家裏世代都是打魚的。現在他爸爸和弟弟幫吳昊養鰻魚。這艘漁船也是他家的,平時幫忙走車子,特定的時候則是撈鰻魚苗。
另外一個叫紅龜,這也是外號。指的不是龜,而是一種糯米製成炊製的紅粉色點心。習慣是做成圓形兩麵留下龜印。有喜事或者祭祀的時候都會用。在閩地和灣灣是常見的點心。
這家夥是吳昊手下的第一打手,聽是從練武,練的是一門很偏門的功夫,專門是船上跳鬥的功夫。他家裏還有個大哥,幹的是幫吳昊收鰻魚苗的工作。
這兩個,都是信得過的。紅龜當初跟著吳昊一起去的灣灣,是個心黑手黑的家夥。鰻魚頭則是從就在船上長起來的,雖然年紀不大,可有一手駕船的好手藝。
鰻魚頭這個人不太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的~別的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紅龜則是夠狠的,這時候在吳昊邊上正在弄一把槍。半自動的步槍,用油紙包著正在魚倉裏頭翻著貼在甲板背麵。
“艸,這東西你們都藏?哪來的?”趙三看見也是一慌,劉虎這混蛋現在越玩越厲害了啊?藏著手槍就不什麽了,現在連這種東西都敢玩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