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教猶豫了一會兒,道:“繼續坐班。”完,衝所有人又道:“都給我老實點,大過年的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啊。”完,就走掉了。
戴家郎基本上斷定這個王管教應該不是周繼堯的那個可以把自己安排在徐瑞軍號子的人。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應該不會問這麽多屁話,隻要自己報上名字他就應該心知肚明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故意在表演,因為看守所到處裝著監控,管教跟犯人的話都監控中心能聽見。
“這個王管教主管我們0號,今是他值班。”吳奎道。
戴家郎一聽,猜想周繼堯的那個人恐怕還沒有上班,或者沒有輪到他值班,畢竟,眼下還是在春節假期。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恐怕還要在0號待上幾,這麽一想,心裏麵頓時著急起來,隻想著早點從這裏出去,畢竟,這裏的一切都讓他有種壓抑感。
吳奎從通鋪上下來,拖著腳鏈一個人去了放風圈,過了一會兒,探進腦袋衝戴家郎道:“老戴,你出來。”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來到了放風圈,隻見老戴坐在石凳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紙包,心翼翼地打開。
戴家郎驚訝地發現裏麵竟然是三四個煙頭。
吳奎拿出一根稍微長一點的煙頭,又拿出一撮棉花,在一塊肥皂上麵摩擦了幾下,然後脫下鞋子,用鞋底不停地快速搓動棉花,不一會兒,棉花就開始冒煙了,吳奎急忙拿起棉花鼓著腮幫子吹了幾口,沒想到棉花竟然著了。
戴家郎倒沒有太驚訝,畢竟這也不是什麽神奇的發明,他在部隊接受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起碼知道五中取火的方法,實話,如果在看守所裏看見打火機才讓他驚訝呢。
吳奎貪婪地深深吸了兩口煙,然後把最後一點遞給戴家郎道:“過個癮吧,我們這個號子都斷糧半個月了,這幾個煙頭還是號子裏的人律師接見或者警察審問的時候千方百計從外麵帶進來的。”
實話,戴家郎的煙癮很大,在他看見那幾個煙頭的時候,煙癮就犯了,在這種地方可以沒有食欲,但煙癮隻會更重,所以,對於吳奎來,雖然隻是一口煙,卻顯得彌足珍貴。
戴家郎接過煙頭抽調了最後一點煙,連過濾嘴都燒著了,聞到一股怪味才扔掉,一臉感激地道:“謝謝老大。”
頓了一下問道:“有錢的話可以買煙嗎?”
吳奎道:“這就要看管教是不是高興了,嚴格來錢隻能買吃的,不能買煙,但如果號子裏搞得好,不出事的話,管教有時候一個月會偷偷給一包煙。
年前我們號子裏兩個蒼蠅打架,結果王管教就把我們的口糧給斷了,媽的,大過年的隻抽了幾個煙頭。”
戴家郎這時才把吳奎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他中等個頭,身材微胖,年齡跟自己相仿,或者大一點。
也許是長時間不見太陽的緣故,皮膚有些蒼白,不過,那雙眼睛卻透露著機警,即便在笑的時候,也給人難以接近的印象。
“你犯什麽事進來的?”既然吳奎拿出號子裏最珍貴的東西跟自己分享,戴家郎也就有點拉不下臉麵了,謹慎地問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