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月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些什麽。
很顯然,她的性格如此,很難去什麽假話。
但真話,傷人。
木匠突然間笑了起來,達摩月有些奇怪,問:≈qu;你笑什麽?”
木匠道:≈qu;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戰勝了涼宮禦,回來的時候,你們臉上,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呢?”
達摩月爽朗地笑了,:≈qu;雖然很打臉,但如果你真的贏了,我便做主,將我們的海公主,嫁給你如何?”
木匠搖頭,:≈qu;我身上,已經欠了別人的情債,就不再添新麻煩了……”
達摩月一臉嫌棄,:≈qu;沒膽鬼——男人連追逐女人的性都沒有了,還談什麽去打敗強敵呢?”
木匠笑了笑,沒有話。
他突然間想到,達摩月的這道理,是生物本來的性,便也是≈qu;獸性≈qu;。
而他自己秉承的道德觀念,則是≈qu;人性≈qu;。
那麽所謂的≈qu;神性≈qu;,又是什麽呢?
這般思索著,他竟然呆了。
達摩月瞧見木匠進入了入定狀態,知曉他現如今應該是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擾,於是悄無聲息地下了船,回到了海裏去。
時間緩慢地過去,太陽從東邊升起,爬至頂點,又於西邊落下。
仿佛人生一般。
當日月交替,那輪皎月映照當空的時候,木船終於抵達了花鳥島。
達摩月再一次出現,對木匠道:≈qu;船留給你,回頭我再來接你……”
她故意得很輕鬆,仿佛離別很短暫。
這話兒,對於直腸子的她來,已經是很難了。
木匠笑了笑,道:≈qu;好。”
達摩月轉身,潛入了海中,隨後不見了蹤影去。
木匠站在島嶼的海岸邊,打量著四周一會兒,隨後抬腿,朝著這島嶼最高的山峰走去。
他走得不快。
或者很慢,一步一步地走著,仿佛在丈量著這土地一般。
此刻的大地已經變得黑暗下來。
這是一個很荒涼的島嶼,沒有人家,也沒有房屋建築,除了呼呼的海風,還有一些花草樹木,以及蟲鳥。
木匠順著一條陡峭的山路往前走,他整個人陷入了到一種不出來的律動之中。
那些茂密的樹木荊棘,在這個時候,居然如同有意識一般,主動避開了去。
走到半途的時候,木匠抬起了頭,看向了山頂上。
他笑了。
涼宮禦覺得在這海上,便非主場。
的確,但他卻忘記了。
這裏,依舊是中華之地,是我們自古以來的領土。
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那一份力量。
即便隻是精神上的。
隨後他加快了腳步,因為他知道,在山頂那兒的涼亭之中,有人在等他。
終於,木匠攀上了山峰。
眼前,是全島上下,唯一的人工建築。
一處涼亭。
黑暗中,有人用字正腔圓的漢語,緩聲道:≈qu;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上人……”
木匠笑了。
好一個≈qu;恐驚上人≈qu;。
半神,涼宮禦。
終於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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