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又凝了一柄長槍,才要拋。
“夜溪!”水真真要崩潰:“你要置下萬萬生靈於不顧嗎?!”
卓焻也喊:“你再執迷不悟可回不了頭了!”
“我呸!”
夜溪毫無形象一吐,當然,什麽也吐不出來。
“得好像你們多白蓮花似的。假若仙橋必須有人犧牲才能成,這些,這些我的人,是必須要犧牲的?道還給了你們名單呢?合歡宗那裏百花宗那些蠢貨還不夠?嗬嗬噠。”
兩人麵色一僵。
“我不顧?”夜溪胳膊往後一劃拉:“本王把本王的人姑好好的。”
一酸,身後被攔腰砍斷的雜樹枯林子似的,都是自己害的。
“懶得跟你們廢話。還以為是你們跟本王在鬥呢。別誰對不起誰,隻看誰棋高一著吧,不,看誰拳頭更硬。”
夜溪雙手一握,長槍被壓縮成十顆灰色晶石懸浮身前,隻見她拿出一張符來,攝了顆晶石釘在上麵,身子一轉麵向東,就要撕符。
空遁符,最高級的,多扔幾張,總有能遁到妖族去的。嗯,她等不及氣流送了,道早死她早給他上香。
嗯,夜溪都打算好了,往東邊扔一百張,再往西邊扔一百張,一視同仁。
“爾敢!”
哢嚓嚓——
夜溪冷笑,硬生生挨了一記雷,對著上頭豎中指。
“你特麽什麽時候劈死過我!你看我敢不敢!”
舉符要撕。
“住手!”
先後兩道聲音,都是雷霆劈出來的,像是發聲的饒聲帶口腔就是雷霆,怪異又威儀赫赫。
但這赫赫到了夜溪這裏就嗬嗬了。
夜溪兩手各持一邊,冷笑:“老匹夫,終於坐不住了吧。唆使命人弄死我,本王先弄死你!”
道!
水真真等人又驚又…描繪不出的心情,此生竟有幸直麵道?這道莫不是成了精?唔,好像道本就是地秩序成的精。
道什麽模樣?
還是很威武的,假如頭頂上空厚重烏雲上雷霆電光凝出的那張抽象的臉就是道的話。
雷霆之聲震破耳膜:“你這個異界來的異數!擾亂地秩序,動搖一界之根基,人讓而誅之!”
夜溪哈一聲:“這個時候還跟我玩指控,可見腦子老得拎不清了。廢話少,且看是你劈死我,還是我弄死你!”
“等等——”
夜溪極其不耐:“給你最後一句話的時間。”
雷霆巨臉:“你將你放出的那些灰色毒氣盡數收回,我與你的恩怨一筆勾銷。”
夜溪冷笑,腦缺嗎?
“我可以讓他們恢複!”
呃?
什麽意思?
雷霆巨臉上有一種屈辱的扭曲:“我可以將他們的生機等等還回去,但你必須立刻、馬上將毒氣收回!”
夜溪挑眉:“我信你?”
巨臉又扭了扭,眼眶兩邊拉起長長的電火花,沒再話,烏雲上,一串雨滴落下,盡數落在夜溪身後某一個身上。
枯木逢春。
幹癟的臉皮被雨水滋潤,眼見的濕潤膨脹飽滿起來,轉眼間,半截老樹根變成翩翩少年郎。
金鋒驚詫一秒鍾,心站起確定旁邊的人沒有碰到,嗖一下站到夜溪身邊,舉起重刀直指向。
雷霆巨臉又是一陣扭曲,轟隆隆的怒罵聲。
“金鋒,你可知你本來該有如何輝煌的命運!身為此間中人,你敢與異數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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