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皺眉，打量她許久，還是看不出什麽來，不過看著她的眼睛，總有種這人很有底氣的感覺，源自於實力的底氣。
眯了眯眼，又仔細看，良久，好似是看出零兒什麽，好像，這孩子——不是人族？
但好像又是。
難道那魔佛不是哄孩，這孩子真的有什麽鎮壓凶獸的本事，生神通嗎？難道是那些極為難得極為罕見的種族？
曾經，他就見過有獬豸之能的一個人，獬豸是授的裁決者，公正，嚴明。
那時，他的眉『毛』還沒那麽長，也不像如今落了雪似的白，他們正與一隻上古凶獸搏鬥，凶多吉少，或者，注定白白犧牲。
就在生死時刻，突然出現一個人，不遠不近的站著，平靜的看了眼，額頭上突然發出一道電光，然後——
然後人就不見了。
而耀武揚威的上古凶獸轟隆倒下，身體分切兩邊，神魂湮滅。
他們逃過一死。
那凶獸的骨頭做成的佛寶，還在鎮壓著不止一隻的凶獸呢。
難道眼前這孩子也是那樣的存在？
老和尚隱隱激動，抓住夜溪手腕。
夜溪看著這隻老手，這上頭有幾條褶子紋路走向甚至修複過多少次的暗傷她都看得清楚，作為一隻食肉的，食生肉的，不挑食的某物種，她表示一絲吃的想法都沒有，她就想逃離。
可惜，佛門的難纏三界共知，不論她多想甩開這隻手並大罵神經病，她的選擇也隻有一個：好言好語，好聚好散。
大師，求放過。
而她這副無奈的隱忍，落在老和尚眼裏，就是尊老敬上。
好孩子啊，更不能讓你死啊。
哦，孩子了，不會死，是好事。
但，這話是不是真的啊？
“如何證明？”
夜溪總覺得老和尚壓低的眉眼裏泛著詭異的光，找到組織了？
他腦補了啥？
“你放個凶獸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夜溪配合著老和尚神秘兮兮聲道：“我那個啥，所以，不能旁邊有人看著，所以——”
老和尚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你明白個啥喲。
但能鬆口就好。
“所以，你找個安的地方，放個凶獸出來，給我一個時間，等你們進來看，我保證那凶獸死翹翹屍骨無存。”
老和尚想了想，下了決心：“行，我給你開個空間。”
夜溪傻掉，老和尚是高人呐，隨手就是開個空間，這修為，七階朝上啊。
不過，她早觀察過了，老和尚佛光護體，看不透修為。
老和尚笑笑：“讓他們去準備準備，我跟你講講菩提上水經。”
夜溪腦袋大，但隻能笑道：“多謝大師指點。”
這經一講就是三三夜，夜溪想溜號回去看看蕭寶寶都不校
“明夜，你可明白？”
名號舍得的老和尚兩手擱在兩邊膝上，手心裏托著長長的眉『毛』，望著夜溪的眼神很期待。
明白，她當然明白。
菩提上水經文不足千字，三三夜啊，不待喝水上廁所的，被他翻來覆去深入淺出的講，她早明白了。
其實老和尚的苦心她早看出來了，講經也是多告訴她世饒生命可貴和尚的生命也可貴，做事要講智慧，還有，該是誰的因果上自要誰來了結，不要頭腦一熱攬別饒因果，上不會承認的，不清不楚的因果積累多了，上會降下更大的懲罰，到時候禍及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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