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在坑邊上。
男子豎大拇指:“你很好,我叫材,鋼劍材。”
鋼—劍—材——
“好名字。”夜溪艱難誇讚:“夜溪。”
這位之前可沒自我介紹,看來人家也高傲的很,對認可的人才互通姓名。
“痛快!與汝同飲!”
材上前,遞給夜溪一個大葫蘆,有水花濺出,酒香四溢。
夜溪接過,懟口上,仰痛飲,咕嘟咕嘟咕嘟——
材驚訝看著。
“謝謝。痛快。”夜溪大笑,把葫蘆倒置控了控,示意自己可是一口悶。
材眨下眼,也哈哈大笑起來,笑畢,自己又拿出同樣一葫蘆,一口悶。
之前喊他來的那個男孩子又饞又心疼:“這一下幹了兩葫蘆,怕是沒我的份了。”
肩頭被碰了下,男孩子看去,是與夜溪同來的少年之一,總是笑眯眯的樣子。
吞:“那酒難得?”
“啊,當然難得,那是材大哥的母親親自釀的,我們族裏,不,所有樹族裏,材大哥的母親釀的酒最最好吃。可惜,她也不常做,材大哥酒量又大,我想討一口喝都很難呢。”
火寶低低道:“那酒...聞著可真香。”
沒見夜溪一滴不剩嘛。
吞點點頭,笑:“按禮,咱們得去拜見前輩才好。”
不打不相識,讓夜溪去跟材套套近乎,或者還能得了方子來呢。
咕嘟,他也好饞。
夜溪和材痛飲之後哈哈大笑,惺惺相惜。
“你很厲害。”又讚一次,材有些遲疑:“不過——”
夜溪:“材大哥有話但無妨。”
“你——是不是隻會那一套浩然正氣劍法?”
方才打得酣暢,兩人各有攻守,他看得很清楚,這姑娘出手就沒有哪兩招是完全一樣的。
解釋有兩種。
一,這姑娘會的太多。
二,這姑娘根本就不會。
他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因為夜溪出手間根本看不到常年習劍之人慣有的路數。
夜溪默:“你看出來了。咳,我拜入師傅座下,時日還很短。”
盡管有了猜測,但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短到你師傅隻能教你一套劍法?”
“正是。”
“還是三歲兒人人都會的浩然正氣劍法?”
“...正是。”
材一時沒話,但夜溪仿佛看到了他不好意思問出口的下一問:姑娘您貴庚?
“咳,我與我師傅的情況很特殊,咱們些別的吧——”
“不,先你和你師傅吧,我很好奇。”
材是真的好奇,冷硬的臉上全是八卦光輝。
“咱們戰場上的事吧。”
“那個不急,還是先你和你師傅。”
夜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大兄弟。
夜溪隻能,而且還是被請到好大一個陽光灑落涼風習習的樹洞裏,給好多樹族人。
從來沒見過這麽全族八卦的。
主要是之前打的那一架,那劍氣,一下得了全鋼劍樹族的認可。
夜溪成了貴賓,帶著夥伴們一起,美酒鮮果環繞,八卦。
頭疼。
身前身後樹洞外很遠,都是鋼鐵戰士,被這樣一群圍著,很沒八卦氛圍好不好?
但一個個都睜著渴望的大眼睛看著她呢。
吧,又不丟人。
“話,八百還是一千年前,我還是少女的時候,頭一次遠離家門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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