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圓很無奈:“我會飛。”
夜溪往他身後張望:“沒鳥發現?它們沒追你?”
“你快吃。”
啊,這是還沒被發現。
也是,這些蛋似乎隻是普通的鳥蛋,不是什麽妖仙大妖的孩子,鱉圓放個威壓,就能讓鳥爸爸鳥媽媽敢恨不敢言。
但!
夜溪低估了鳥爸爸鳥媽媽的仇恨,也低估了鱉圓的慫勁兒。
就在她考慮用什麽油來煎炸炒時,從空一角烏壓壓飛來很多鳥群。
沒錯,人家是群體出動,一家丟蛋,全族出動!
一族一族再一族,鳥多麵積大,很快遮蔽了半片空,嘰嘰喳喳呱呱啊啊,一張張鳥嘴衝著鱉圓吐著聽不懂的尖聲利語。
憤怒的鳥,多少豬頭都抵擋不住啊。
夜溪抬腳踢踢鱉圓:“把它們嚇走啊。”
一個威壓的事兒。
那些鳥本能畏懼,不敢衝著夜溪。但這份畏懼麵對鱉圓這個罪魁禍首時便沒那麽大了,尤其鱉圓慫頭慫腦的鱉樣子,讓它們更加大膽。
但畢竟有階層的森嚴規矩在,那些鳥最終隻是宣泄,沒有一隻敢攻擊鱉圓,聲嘶力竭後轉身飛走,不過臨走之前,卻是每一隻都給鱉圓留零兒東西。
金黃溜圓的鱉殼子上,一點點,一灘灘,一層層,全是鳥屎。
夜溪:“...”
突然又不想吃煎蛋怎麽辦?
就這樣,本體都被拉滿屎了,鱉圓還是一臉質樸的傻嗬嗬。
夜溪看得沒脾氣,好吧,他偷的是人家的子嗣,被拉幾坨屎又怎樣?
“喂,把自己清理幹淨去。”
鱉圓指揮著鱉體一抖,那些鳥糞便騰空飛起,在空中定了定,朝著遠處林子裏飛去堆在樹底下。
夜溪:“你不衝衝?”
鱉圓睜眼,好委屈:“我好不容易才曬幹的殼呢。”
嘿呀,竟還舍不得了。
夜溪不話,摸了一張水龍卷的符,呼過去。
轟——
別看老鱉大,但跟個火柴盒似的被巨大的水龍卷吸走翻卷著飛向遠方。
絕對比滾筒洗得幹淨。
鱉圓張大嘴,傻了。
半,猛的一哆嗦,估計是老鱉落地了。
“我以為,今我走到林子裏,已經是我有生之年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沒想到,我還能去更遠的地方,啊——”
夜溪:“...”
突然想喝老鱉湯。
鱉圓似無奈似歡喜似排斥似期待的跑去找本體了,那複雜的模樣讓夜溪恨不得一腳送他過去,冷眼看著沒提醒他他完全可以飛過去,不然——
果然,鱉圓穿過林子的時候裏頭又嘰嘰喳喳呱呱啊啊炸了窩,並伴隨不斷的排泄聲。
夜溪一哼,這個慫貨。
眼不見為淨,她又能思考蛋的一百零八種做法了。
沒過幾日,鋼劍樹族來邀請,請他們去觀禮,樹族朋友的洗三儀式,或者抓周更貼牽
是攢了一年的新生兒選擇自己的本命樹的盛事,樹族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這樣的稀奇事,當然去。
夜溪很認真的問了有幾個孩子,表示自己一定攜禮參加,回頭把夥伴召集起來,精心挑了禮物,洗洗刷刷打扮整齊了準備出席。
“好久沒正正經經的上門做客了。”
很正式的,給她發了帖子呢,上頭寫著她的大名。
所以,這次要乖乖的當個五講四美的好客人,不打架,不鬧事,不看熱鬧不挑撥離間。
唔,怎麽得自己不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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