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袍子,還好,沒弄濕。
隔著結界往裏望,隻見裏頭開了鍋,水花,不,應該水龍卷,橫行肆虐,吸,飛,撞,吸,飛,撞...結界上時不時響起一聲嘭,那是被撞開的水龍卷呼在上麵的聲音。
水麵上如此激烈,水下隻能更激烈。
隻剩大腦的可憐的夜王此刻感受絕對不好。
本來睡得香沉著呢,突現之間——透出水麵換氣的狗狗被掐住了脖子,饑腸轆轆的狗熊被劃拉了腸子,大病初愈米粥養著的病人被灌了百草枯...種種複雜感覺不一而足。
匯總在一起便是:難道自己被蓮花吸了進去,要體驗死在自己手裏那些人和非饒所有死法?
明禪,救我!
救我出苦海,我願立地成佛!
可惜,城主府裏的明禪頓悟後又陷入長悟,任肩頭落了灰,衣角發了黴,屁股底下長了蘑菇都沒動一下,自然沒有和她心靈感應,也就完美錯過了這唯一讓夜王成佛的好機會。
竹子:嗬,我的結界內,你想求援?便是之前爪子透出的那一點,也是放水。現在?嗬。
爪子在母體晶核裏急瘋了去,鳳翎也在外頭轉圈圈,可惜,誰也聯係不上誰的主體。
鳳屠和無歸在城主府裏玩互捅呢。
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己受著。
竹子摸胳膊,摸了個空。
“嘶,不會恨上我吧?”
夜溪:你、猜、呢?!
竹子自語:“意識人早丟下去了,反正她也看不到,不如就——她自己體質問題導致的,不關我的事。對,就這樣。”
夜溪:...
總有一種山頭拜錯跌進大坑的感覺。
裏頭爆炸越發劇烈了,但竹子很放心,有生命水在,夜溪不會有事的,隻是另一樁——
“這爐子行不行啊?”
萬一炸了爐——這真的完了。
“應該行...吧,畢竟是神級。”
竹子擔憂看,墨荒真正的灰蒙蒙的。
他要來廢界,圖的就是方便,不是廢界這神級的爐子開不了工,隻有道薄弱的地方能讓他作弊。
墨荒的道是薄弱了,但——他徒弟引來的道意識可不少啊,再但——有求於他徒弟呢,應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再再但——萬一它們一個腦抽要他徒弟隕落在這呢?
想到此,竹子冷笑,打狗還要看主人,他還在這呢,不信它們敢!
一道無敵意誌衝而起,衝破灰蒙蒙的,無形中獨樹一幟,戰鬥的旗幟。
似有什麽後散而去,遠遠的遊蕩。
某些存在:大佬,我們真的隻是圍觀,接下來要合作呢,我們是友好的,誠心誠意的,目前。
水裏的爆炸持續不停,水麵卻是越來越低,原本界限分明的兩層結構慢慢交融,夜溪透明的身體漸漸充實,豐盈,完整。比例完美的身軀,修長有力的肌肉,白皙透亮的皮膚,每一個部分,每一寸地方,無不閃爍濃濃生機。
不能再長不能更短的黑色睫毛輕顫,眼簾打開,露出黑白魚兒分明的眼睛,白如白晝,黑如黑夜,平靜無波,無情無緒。
不,不是無情無緒,是還沒想好該有怎樣的情緒。
等想好——不!不需要想好!
一聲怒吼衝破水麵回蕩結界間。
“死竹子!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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