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
“可奇怪的是,為什麽你還能進入地府?”
夜溪白眼一翻:“我怎麽就進不得了?”
“你如今是活人了,活人不得進地府,鐵規。”
夜溪想了想,左手捂心,一本正經的宣誓:“盡管我的身體活了,但我的心仍是死的。”
清晰聽得她的胸腔內噗通噗通活蹦亂跳的府君:“...”
兩人已經到了大廳裏,熱氣騰騰的飯菜擺著,但不見主角。
人呐?
有個婢女細聲細氣回稟:“夫人帶著大人們去庫房了。”
府君麵無表情,他有錢沒處花,從得了十八姬種子始,就沒在其身上省過,從來都是怎麽奢靡怎麽養,尤其十八姬化形後,地府老光棍千千萬,他是唯恐哪個更有錢的把牆腳撬了去。
這樣養出來的府姬,對自己要送給親弟弟們的第一份禮,那是看什麽都不入眼,幹脆帶人去庫房讓他們自己挑。
這一挑就沒完沒了了。
雖然夜溪沒像府君這麽富養,但孩子們無欲無求啊,便是在唯一的吃食上,也從來都是吃到撐。
府姬拿起這樣,嗯好,拿起那樣,嗯也好,這個好,也隻是看著好,實在不知道對自己有什麽用。
見他們如此大方淡然,府姬更開心了,不愧是她的弟弟,如出一轍的視寶物如糞土,更要卯足心思非得送個弟弟們真心喜歡的。
聽了隨行的人過來送信,府君歎了口氣,招呼夜溪:“不等了,咱吃。”
又喊人去叫判官和黑白無常。
本想著家宴,他得全力應付四個舅子,便沒叫他們。
夜溪好奇問了句:“你庫房很大?”
府君便道:“從我記事起,我收藏的東西都在裏頭。”
“攢多少年了?”
“誰知道啊,記不清了,我沒花用的地方。”
嘿,貔貅啊。
夜溪笑道:“不然——我也去看看?”
府君白她一眼,高冷道:“休想,我的都是我媳婦的,你個外人不要妄想。”
“...”
地府得多缺女的啊,連自己這個女的都防嗎?
府君:你是女的?
夜溪也隻是逗逗他,話間,判官和黑白無常到了。
判官看府君一眼,對夜溪哈哈笑:“我還想著吃過大饒瓊林宴後我得準備啥樣的宴席招待你,不想,咱也有份兒加入哈。”
黑無常也笑哈哈:“沾你光。”
白無常涼颼颼一句:“許久許久許久...沒能到這來了。”
夜溪鄙夷看府君,聽到你的老夥計們抱怨你個舔狗了嗎?
府君黑著臉:“今日事務若忙——”
“我不忙!”異口同聲。
唰唰唰入座,挨著夜溪一溜坐。
判官東張西望:“不是夫饒弟弟們也來了?怎的不見?”
夜溪執壺,先給府君斟了,再給兄弟仨斟,道:“人家姐弟玩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咱來,來來來,痛飲三大白。”
原本桌上擺著的是酒杯,後來給換成了碗。
三碗過後,判官稱呼一句痛快,筷子沒往精致的擺成花的菜品上伸,舉來舉去終於找到一碟花生米。
“外頭有何有意思的事,快給哥幾個聽,日夜忙那公務,可枯燥死老哥哥了。”
夜溪笑道諸位辛苦。
白無常幽幽來了句:“可不是辛苦嘛,盼活盼死好不容易盼來的假期,全被某些人搶了帶媳婦出遊了。”
沒鬼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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