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隻是玩笑,將衣裳變回來:“我才不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尋找光明。”
這話聽著怪,但明白了,人家不想死,舍不得大日頭。
府君問:“先殺他威風好審問?”
夜溪冷笑一聲:“不用審問,先施刑是怕便宜了他。”
府君挑眉。
夜溪道:“沒想著讓他回去,等會兒我搜了他的魂便丟進磨裏磨碎罷了。”
在地府搜魂不要太方便,隻要踏入地府,管你有千般仙家手段萬般魔家術法,皆使不出來,便是魂力強大又如何?看到鬼差手裏鐵鏈子長板子沒?那些,全是專抽魂力的。
是龍是虎,在這裏隻是鬼。
男鬼被拖回來,不成人形,癱在地上,用最後的尊嚴緊夾雙腿。
其實這樣更沒尊嚴好不好?
夜溪難免有些走神,都變成鬼了,那玩意兒切下來會不會化成鬼氣飄走?呃,那豈不是自己在這裏的呼吸...咳咳。
言歸正傳。
不用言歸,夜溪直接走過去,蹲下。
那男鬼還以為她要問,誰知,一隻手殘酷無情的按他腦門上,這熟悉的動作——
“不——”
這便是他在這世間發出的最後一聲絕響了。
夜溪沒打算讓他活下去,下手便不用太講究,以摧枯拉朽之蠻橫之勢強硬搜魂,收手,男鬼麵上渾渾噩噩便是投胎也是個傻子。
揮一揮手,有鬼差上前一邊一個提起男鬼膀子。
請示府君:“大人——”
府君淡淡:“丟入磨盤。”
這又不是他轄下的鬼,不毀了留著當證據讓別人找上門嗎?
拖了下去。
“怎樣?發現什麽?”眾人問夜溪。
夜溪抱歉一笑:“這事兒,算是我們引來的。”
與蕭寶寶有關,與她也有那麽幾分關聯。
背後正是北辰神殿。
當初蕭寶寶和焰離已經被那星師盯上,蕭寶寶跟著她亂跑,想找到他也難。而焰離,隨穆昀去了無朋太微,忙碌中的星師並不知情,所以,算是失了這條線。
而北辰神殿聯係那星師要這兩人,星師沉迷在破解浮掠秘境的巨大樂趣中,不想走,於是,便將事情轉交給這人。
這人自然也是北辰神殿的人,接到這一任務後根本沒當回事,不就是抓兩個人嘛,哦,一個人一個鬼。對身具空間神通的他來,不要太簡單。
但——毫無線索啊。
焰離找不到,蕭寶寶也找不到,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種情況太常見,仙魔界這麽多這麽大,活著死著都無人知,若是閉關了,或者死了,更找不到,更不會知道。
這任務便算是停滯住了。
而這時,北辰神殿又交給他一個任務,也是與此有關,兩個任務一起做了。
那便是——混入倉禹,調查地宮往事,見機行事。
這所謂的見機行事,便是怎麽對北辰有利怎麽來,而北辰背地裏的勾當,便包括了弄死身負氣運之人搶奪一界之氣運。
地宮之事,本就不是秘密,當初搞得聲勢浩大,隨便抓個有年頭的人都知道,都知道當年是哪幾個下過地宮進入過秘境。
一水真真,二卓焻,三夜溪。
死了兩個,還活著一個,找誰還用問嗎?
關於地宮之事,鳳屠從那些人處得知的,全告訴了夜溪,而把零零散散的線索一綜合,夜溪也便大約知道了原委。
這是一個兩權相爭諜中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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