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對吞:“你去殺窮奇。”
吞眼一白,多嫌我命長呢。窮奇要殺,也要做足準備。
無歸開口:“咱們再找個茶爺去。”
為什麽?
“方才那子,明顯言猶未盡,應該故意瞞下了更重要的消息想與我們談條件的。”
夜溪一歎:“再找一個,他們守望相助的,定一開口就要一顆神龍心。我怎麽辦?把你的心剖給他?”
自語:“也不知道他要龍心做什麽。”
無歸:“試一試吧。也是那子不成熟,先告訴了我們些才提條件。不得下一個先提價呢,我們能給就給,不能給就走,也不會損失什麽。”
夜溪一想:“也好。若是關於這些我們買不起,打聽下你們兩家對你倆的態度也好。”
若是兩人能順利歸家,至少不用苦哈哈的找茶爺買消息。
這次兩人誰也沒反駁。
認識到有家族有後台的好處了。
於是又開始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旅途,中間遇到各式各樣的神,有仙路上來的,也有魔路上來的,聽得幾條下頭的消息。
似乎是仙界和魔界的妖族裏出了什麽事情,具體情形誰也不清楚,但肯定的是,死了很多妖。
不管是妖仙,還是妖魔,死了很多。
直覺與空空有關。
夜溪不免憂心:“她到底做了什麽呢?”
空空到底做了什麽?
其實沒什麽,她很老實,可奈何有人不想讓她安生。
自從把爹娘安頓好,無了後顧之憂,空空就走了,去了皇界,跟著弸準備祭月大典。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祭月大典上。
空空換上繁重的衣飾,對鏡自照,撇嘴,真不好看,可不得不承認,很有氣勢,超脫美醜的氣勢。
然後弸代領妖族拜月。
那月又大又圓,又白又亮,仿佛不在不勝寒的高空,而是降到了半空中,像一輪車,要接誰走。
那個時候,皇界激動起來,所有妖篤定今次祭月定會圓滿。
而後,空空出場。
沒有一身怪力,還真撐不住一身行頭。
撐著行頭的空空在月下,在妖上,起舞。舞姿並不輕盈,反而刻意凝重,也並不婉約,透著蒼涼。
空空麵無表情,心中也毫無波動,下頭拜倒的妖族卻都仰頭望著她,望著望著,心仿佛變成一根澀澀的弦,凝滯沉重的舞步,勾著弦,狠狠的拉,狠狠的扯,再狠狠的放下。
不能自已。
無數妖族的情緒被舞步帶動,越來越多,越來越純,終於凝成一根弦,弦繃緊,鬆開,繃緊,鬆開...被無形的大手操控。
空空便是那隻大手,她猛的一躍,躍得那麽高,仿佛要直飛進月亮裏。
而下頭皇界的妖族們緊隨著一吸氣,心都要拋出來,神已飛出去,追隨著那道身影,直飛到月亮上去。
飛到月亮中間的空空,進行最後一個步驟,一麵鼓從她袖中飛出,瞬間漲大,以己身為錘,用盡所用力氣一撞。
咚——
人穿過了鼓,鼓破,深紅的鼓皮從中間缺口卷向周邊,大鼓幻成一圈透明的圓環,映著白亮的月光,仿佛水波,瑩瑩生輝。
水波慢慢的流轉,似抵擋著時間,可時間如輪,不可抵擋,將圓環推開。
被推開的圓環向四周輻射而去,像一圈溫柔的風,拂過大地,大地上有妖無數。
樹木招搖,花草拜服,被無形之風推著後仰的妖族們,愣愣看著上空。
看著那道神聖的身影,還有身影後的月亮。
月亮——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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