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新身體上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甚至他的一條胳膊,正是壓製病毒的一層原因。
可眼下是怎麽回事?
裏頭沒問題,外頭卻變了樣子。外頭變了樣子,可裏頭沒問題啊。
這究竟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竹子目光閃了閃,應該一半一半吧,這病毒顯然是意識到夜溪的危機,不顧自己傷殘著衝出來救主,倒是忠心。
而夜溪也從未想過舍棄病毒,危機間也是本能用病毒來保護自己吧?
隻是——
竹子揮手撤去畫舫外的禁製,浩渺無形的力量瞬間而至。
宇宙之力。
“吼——”
夜溪茫然淒厲慘叫,掉進刀山陷阱的困獸一般,再聽不出屬於饒聲息。
“吼——昂——”
伴隨著呲啦呲啦的聲響,那是被宇宙之力碰觸到的病毒慘烈犧牲的聲音。
像油脂遇到烈火,呲啦一下融了,掉下來,燙破皮和肉。
即便如此,病毒也沒有退縮,悲壯的湧出來,徒勞抵抗著宇宙之力。
眼瞅著傷亡過半,竹子忙打出一個禁製,落在夜溪身上往外撐,將她身周隔離開,再打開畫舫禁製。
一層灰色的煙霧蔫蔫的趴在夜溪體表,那是奄奄一息的病毒。
病毒一安全,夜溪一下放鬆下來,眼一翻,居然昏了過去,破損的臉皮灰敗又慘白,狼狽至極。
那頭暴雨梨花針也柔順的垂了下去。
竹子走進,近距離觀察著病毒。
這玩意兒,有些麻煩啊。
一旦被人發現,太容易被當做短板攻擊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命哪能係在這不著調的玩意兒上。
竹子琢磨著,不然試試奪舍?或者走走陰冥那邊的路子試試投胎?
一心琢磨著,把夜溪忘了一邊去。
而這個時候,昏迷著的夜溪卻不好受,不癢了,不麻了,也不絕望了,可——瘋了瘋了,要瘋了。
她“看”到了什麽?
隨著等級提高,意識和記憶逐步恢複,但直到成為喪屍王,或者,所有的喪屍王,所有的智慧喪屍,都缺少一段記憶——初為喪屍的那段記憶。
夜溪細算過,她大約失去了約莫五年的記憶,五年之後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再一年多,她已經能完全記住所有發生過的事情,而為人時的記憶,要更晚一些,慢慢解封。
其中,遇到過去的人能更快激發記憶複蘇,隻是她一直沒遇到讓她記憶深刻的人,因此記憶複蘇的也比別的喪屍王要慢。
但她是精神係,可以利用異能激發變異的腦部,終究還是全憶起來,隻是對最初五年的始終無計可施。
而且,那五年能有什麽美好經曆?
沒了也便沒了吧。
隻是,眼下,往事一幕幕啊,一秒鍾一秒鍾的給她複現啊,真實比例,哦不,或許,故意拉長了。
她撕破人肚皮下嘴啃的時候會有這麽慢?
所以,這是來自母星的對她叛逃家園的深沉報複嗎?
嘔——
她“看”到又醜又臭的她啃了一頭變異豬,下嘴的地方是...屁股...
嘔——
這來自母星的森森惡意啊...
假如竹子這時看她一眼,會發現他徒弟醜醜的臉上不一樣的絕望,假如用神識,也會發現她胃囊那詭異的抽動。
可惜,他看不到,他沒發現,他一心沉浸在怎麽保住他徒弟命的思考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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