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換。”
“行,就用這酒換。”
話間到了對岸,兩人跳上岸,走在平坦寬闊的石板路上,綠油油的顏色,是青苔。
夜溪眼角直抽,青苔長到地府來?這是植物統治三界五行嗎?
陶哥順著她視線看了,忙道失禮,揮手周圍景象浮動,似是拂去一層灰,變得鮮活起來,那石板路上,也沒了青苔,露出原本的白裏發灰的顏色。
夜溪眨眨眼。
陶哥不好意思:“障眼法,跟上頭賣慘的。”
夜溪無語。
“誒,別這樣看我,我也是真的慘啊,沒鬼就沒生意啊。”
夜溪更加無語,你一府之君,做的什麽生意。
“看出來了,你這城門開一扇關一扇,連個看門的都沒櫻一路過來,鬼不見一隻不,鬼差也不見身影。話,陶哥,你該不是光杆司令吧?”
陶哥沉默了。
夜溪倒吸涼氣:“無常?判官?孟婆?都沒有?那那那——”
這還是地府?該不會她被騙了?
騙子!
“有有有,都有,都櫻”陶哥看到她憤怒而鄙夷的眼神,不幹了,他的榮譽可不能丟,他也隻有榮譽了:“無常判官孟婆都有,地府該有的在編人員,我這都有,隻是——”
陶哥無奈極了:“你知道的,我這十裏黃泉離著哪兒近,獬豸!”
夜溪不懂,獬豸又怎麽了?多好的看大門的啊。
“有獬豸在我這能進鬼?別人一年召一隻鬼,我一萬年也沒得一隻。所以——我下頭那些人,全放假了。”
陶哥缺缺的樣子,夜溪猜這個沒放假,肯定是因為沒法走。
果然。
“要不是身為主不能擅離職守必須守在地界上,老子早回家躺著了。”
“...”
神界地府如此淒涼?
“所以——”夜溪往城裏望了眼,空蕩蕩的房屋街道:“這城裏一個鬼都沒有?”
所以,她遊覽個鬼嗎?不,鬼都沒有!
陶哥:“不覺得本官治下,甚是清明嗎?”
夜溪嗬嗬一聲:“清明節還有鬼出沒呢。”
陶哥略尷尬:“當然有鬼。”
手一揮,鬼氣湧動,凝出很多鬼影來,頓時街道上鬼擠鬼,可惜,表情僵硬,動作遲鈍。
“鬼就是這個樣子。”陶哥篤定。
夜溪麵無表情的點頭,對,鬼就是這個樣子,我好沒見識。
陶哥心虛,趕緊將她帶入府中,府裏倒是比外頭多了些“人氣”。一來,裏頭有侍衛侍女遊走,雖然是傀儡,但也表現的與活鬼無異。二來嘛,這府君府委實不大,也就是三進三出的麵積。
夜溪看出來了,陶哥是個單身狗。
“機關大師給你做的?”夜溪指著聽了陶哥命令去準備宴席的侍女問。
“哪呀,我自己做的。”
夜溪驚奇。
陶哥笑道:“不然我怎麽打發時間呢。”
看了眼:“人來了,妹子,記得給我話啊。”
夜溪無語,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妹子?不過,做陶哥的妹子不錯啊,那那個官陶止,豈不是要喊自己一聲“姑”了?
“阿嚏,阿阿嚏——”撅著屁股擠在鬼堆裏的紅衣官連連揉鼻子:“誰惦記我呢,真是閑的。哎哎,押定離手,不準變卦啊。”
陶哥帶著她又往外走,簡單介紹:“我這朋友,專門負責地府間巡查的,在下派名額上很能得上話。妹子,記著,千萬記著。”
夜溪沉穩下表情,頷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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