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編的如何?是不是很精妙?”刎興致勃勃的捧著一座微型的殿宇問她。
殿宇兩尺寬長,高一尺,分前後左右,全部用竹葉編織,仔細看去,正殿前的兩根大柱子上還編出了九龍圖案,屋頂更是青瓦鱗列,門裏看去,有桌有椅有案有擺設,無一不精。
夜溪一陣沉默,總覺得這饒皮子和靈魂太不相稱,話癆且罷了,還好手工?初見時的高冷出塵呢?要不然還是吃了吧?
“好,很好,非常好。”
刎很開心:“那你再讓我進去,我還要編。”
“...我懷疑你別有企圖,葉子多了去,怎麽偏偏進我空間裏拿這雪竹葉編?可疑,太可疑了,再不讓你進去。”
刎眼一斜,手一翻,將竹葉殿宇收起:“我把這竹葉當了他的皮了。”
不好意思,別的葉子沒這竹葉來得讓他牙癢癢。
夜溪一想:“行吧,進來,都進來,正好我還有事。”
她得去一特府傳話,假如能借道黃泉她便直接去無器魔窟了,還是進她空間比較方便。
多麵體的令牌拿出,鑲嵌了府君令牌的那麵朝外,叩叩叩。
良久,空氣一波一波散來,露出一個...蓬門來?
夜溪揉了揉眼,確定了,是蓬門沒錯了,上頭搭得幹草還不怎麽厚呢。
混得這麽差?
兩根木棍撐著個茅草頂,連塊門板都沒有,夜溪都不敢走大步,生怕走動的風把茅草頂掀了。
一步一步挪進去,嘟囔:“莫不是走錯了...”
茅草院裏茅草屋,茅草屋裏...沒人?
這下尷了尬了。
屋門沒關,她就進來了,可怎麽沒人呢?
尤其尷尬的是從屋裏擺設上根本看不出這裏住的是男是女,是一是二。
想了想,反正進來了,去內室看看。
內室與外間隻隔了一道布簾子,倒是接地氣,可進去裏頭仍是看不出端倪,並沒有衣裳鞋子之類的擺著。
廢話,大家都是隨身帶空間的人,心念一動要啥有啥,何必多此一舉的擺出來。
倒是那床上隻有一張被一個枕頭。
夜溪糾結,雖然隻有一人份,但床並不窄啊,萬一人家夫妻就喜歡共用一個呢?
隻得繞出來,打算等一刻,再沒人來她便離去。
幸好沒一會兒有了動靜,屋裏同時出現兩個人,正是府君和府姬。
夜溪獲釋一般大呼叫起來:“我還以為敲錯了門。”
府姬衝著府君微一點頭:“泡茶去。”
拉著夜溪坐下。
府君低眉斂目的去拿茶盞。
夜溪給她個眼色,行啊,姐們兒。
“我你們也太慘了吧,茅草屋?混得這——麽慘?”夜溪一邊一邊打量二人,兩人還是原先的裝束,神色間也並不見萎靡,但也不見多開心便是了,於是道:“被排斥了?”
官場嘛,傾軋很常見。
“哼。”
府姬先冷哼了聲,似乎要發火。
“夫人,嚐嚐我的茶藝。”府君忙端來茶水:“不燙了,正好入口。”
嘭——府姬拍了桌子,不看府君,對著夜溪訴苦:“你是不知道這鬼地方多冷清,這茅草屋還是我專門弄出來調節氣氛的呢,你現在出去,就能見到我們的府邸了,比家裏的大十倍,可是——哈,鬼都沒得一隻!”
然後才回答府君:“嚐個屁!老娘喝喝還能喝出個鬼來!”
府君不惱,立即改口:“那我給你做個新學的點心去。”
夜溪:“...”
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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