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枝捧著蟲子問她：“進去走一遭就好，要不要？”
“當然不要。”
熱乎飯吃下肚，放下筷子，夜溪主動起。
“我發現一個凡界的秘密。”
秘密？凡界的？
一功夫去了凡界？
連刎也過來聽。
夜溪喝了口湯，才繼續：“我發現，凡界的曆史，沒有超過一萬年的。確切的，有記載的曆史，沒有超過一萬年的。”
恩？什麽意思？
夜溪跟著石頭可是見啥記啥，藏書樓圖書館的地方沒少進，就憑那嗖一下，硬是精神力掃走大部分內容。
回來一整理就發現了問題。
“也就是，大約幾千到一萬年的一個輪回，凡界的曆史徹底更換一遭。”
眾人皺起眉頭。
“我特地看了倉禹的。倉禹凡界，咱們幾個是經曆的，”夜溪看金鋒空空：“金鋒你出生的那個地方，還有空空你曆練做太後的那個國，完完全全消失了，大致地域還在，但可追溯的曆史卻隻有三千年，而三千年以前，在那裏凡饒傳中，是神人創世。”
眾人驚。
夜溪：“太一致了，所有凡界明確的曆史沒有一個超過一萬年，難道所有凡界都會突然消失再突然重新開始？”
“我比較傾向於是道在刻意的讓凡界遺忘，似乎要把他們圈在什麽裏似的。”
“比如尊大人問我的飛機。其實飛機的誕生，是凡人研究了會飛的昆蟲鳥類之類，經過無數次的試驗，還有別的一係列發明手工打造出來的，聽著似乎不可行，但在我家鄉的曆史上，從萌芽到普及，也不過百餘年，再算上木工飛鳥，幾百上千年。這點時間，對神界，對仙魔界，對穩定的下界算得什麽？”
“但我刻意留意了下，讓凡人飛的，迄今為止，最高成就仍是木鳥，隻能簡單滑翔的那種，而且，那木鳥的出現，記載不過百餘年。可分明以前未來神界前我在凡界看到過相關。”
他們來神界都多少年了。
“所以，凡人在被刻意的抹殺某些意識嗎？”
是怕凡人發展起某種特別的文明會撼動現在的社會體係嗎？
但，凡人隻是數量多而已，他們的地域遠不比其他，甚至他們無法進去——難道？
其實凡讓到某種契機也可以？
可，凡人那麽卑弱，一個普通的仙人都能舉手間滅國——若是凡人能成長到舉手滅仙滅神的程度呢？
隻是，仙凡並不完全隔絕，發現凡人能夠另辟蹊徑強大起來，仙，神，會怎樣做？
所以，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防範？
還是保護？
嗡——
腦袋一疼，大鋸拉扯似的疼，夜溪抱著腦袋摔在地上把自己拱成大蝦。
青色衣角一閃，竹子將人抱起，不見。
眾人焦急，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
有誌一同去看刎。
就見他怔怔出神。
無歸一步過去：“她怎麽了？觸犯了什麽？”
刎慢慢看向他，忽然笑了笑，搖了搖頭自語：“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麽。”對他道：“不該想的不要想，你家老頭兒沒告誡？”
無歸生氣：“也沒誰列個單子哪些不能想。”
“嘿，跟我急，是我讓她想的，是我讓她疼的？你對我凶什麽，有本事去抓罪魁禍首啊。嗬，本事不大，想得忒多。”
刎把人推開，也消失不見。
還列個單子，本就不預有人想那些呢，給你們提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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