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一掃,帶著賄賂走了。
“他找誰去啊?”
“曹大人,你應該也認識的吧。”
“哦,他啊,累死的皇帝。”
府姬便笑:“可不是嘛,活著死了都是勞碌命。聽鬼,他現在身上擔著的差使,原來可是屬於幾十個鬼的呢,一鬼擔了。”
夜溪嘖嘖:“真可怕。”
府姬認同點頭:“太可怕了。”
忽然一頓,做側耳傾聽狀,笑起來,與她道:“你快些出去,多弄些吃的來,夫君帶著東西一進門就被鬼聞到味兒了,搶了。”
“看來事情有門兒。”府姬笑得梨渦淺淺:“誰讓他們吃了咱的呢。”
夜溪眉毛一揚,府姬伸手一推,就把她從奈何橋頭推到了畫舫上。
夜溪坐在甲板上兩手撐地,了悟,府姬比府君厲害,自己都不用過黃泉就能回來呢。
扯著嗓子嚎:“二二,快,全部本事拿出來,咱去賄賂地府吃貨了。”
食二一聽,血壓飆升,差點兒沒暈過去,沒想到自己手藝還能傳到地府去。
幹!
一聽有門兒,大家全忙活起來,幫著出食材,料理食材,洗摘切,食二隻管看著火候心念控製他的勺部眾們翻來炒去,幾十口鍋齊開動。
出一桌,夜溪就運一桌,越運越多,到了後來,府姬幹脆就在黃泉門的另一邊等她。
如果不是必須要她親自帶進去,她倆能隔門玩雜耍。
越送越多,越要越多,最後刎都出來挽袖子幫忙處理肉類。
“這是宴請全地府嗎?”刎玩笑著問。
夜溪也覺得好嚇人,看府姬。
府姬在門裏優雅擦拭額頭:“可不是嘛,聞著味兒來的,鬼喊鬼的,多虧廚子就是你家的,不然,我家男人非被他們撕了不可。”
想了想補充一句:“好像陽界的食物能進地府的比酒更少。”
一個個失了態。
府姬看夜溪的眼神大有深意,你本身就是個作弊器,簡直是生來賄賂地府的不二人選。
夜溪汗顏,這是自己的金手指了吧?
亮了暗,暗了亮,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眾人殺雞宰牛已經記不清過去多少日子,腦子裏也混沌一片,隻機械的做著機械的工作,食二也完全依靠慣性來操作著,夜溪更是來回倒騰的頭暈惡心。
終於,府姬可以了。
給她看自己細細的胳膊:“累得皮包骨了,我先回去補個覺。”
夜溪一屁股敦坐甲板上,信號似的,大家夥兒哐當哐當全倒下,食二腫著兩條胳膊,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他又突破了。
艱難的嘶啞道:“姐啊,你再去的時候,幫我問問,他們覺得味道怎樣?有什麽要改進的。”
夜溪閉上眼,可閉嘴吧,這輩子,都不想看見飯菜了。
她空間裏能吃的動物們,宰殺了個七七八八,別的人也是同樣情景,府君這是請全地府擺了流水宴嗎?
太可怕了。
食二不止養的動物全沒了,整個空間都禿了,因為他養的種的,全是食材,地上一顆草,都是香料,可現在地上一根草都沒了。
太可怕了。
但!也是驕傲的。
他,作為唯一的廚子,完美的滿足了一次神界地府全員盛宴!
感覺人生達到巔峰。
感覺以後下去了也是貴賓。
由衷的:“姐,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跟了你。”
夜溪:嗬嗬,凡是最初不情願的,到現在都死心塌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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