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那個男人和那個女饒惡行嘍?為什麽不出聲呢?不是替行道伸張正義嗎?如果不是,你幹嘛纏著我大伯?”
茶爺一噎,他想人家的家事私事他從來不插手,但麵對焜滅明亮的眸子,這話便不好。
隻能道:“世上人這麽多,我哪能時刻盯著呀,隻能想知道什麽了再去算。”
焜滅以為然,點點頭,又若有所思:“他們都茶爺厲害,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能不能有很多個茶爺,每時每刻盯著所有人,再有像我這樣的,立即救出來呢?”
茶爺喉嚨發幹:“這個,這個,怕是不太好吧,誰都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別人看在眼裏吧。”
焜滅有些失望的歎口氣,道了聲我也不喜歡這樣,又用期望的眼神看他:“那不能有什麽神通,哪裏有惡,誰人作惡,立即就能知道了即刻去救援呢?若是那樣,再有像我一樣遭遇的孩子便不用受那麽多苦了。”
茶爺從嘴巴到肚子都幹巴巴的。
岦桑笑他:“這才該是你立下的宏願。”
蕭寶寶譏諷他:“這個比偷窺別人強多了。”
茶爺氣,指著空空:“你們問她,饒是直接掌管法則的獬豸,能否做到這一點?”
空空懵,她才贏了一圈銀子,被牌友們恨得牙癢癢,怎麽突然聽到有人在點她名?
晃蕩過去:“我呢?”
茶爺便把焜滅的問題跟她了,幸災樂禍,看你個獬豸怎麽。
空空當即道:“亂象用重典。”
顯然她是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的。
“如果將我家焜滅身心經受之苦,百倍償之,並公示三界,在芸芸眾生眼前施刑,應該可以起到很好的警示。”
“至於在起源時滅其念,唔——若是有專門施加在孩童身上的法則,觸之即反彈——這個我還在研究,目前沒那個能力觸及。”
茶爺張大嘴,你還真想過,還直接想到創造法則的層級上去——我該佩服這一行全是異想開的?
蕭寶寶驕傲:“我們的信條:不怕做不到,就怕不敢想。”
茶爺籲籲兩聲:“這蓋不住爾等,這地載不了爾等。”
蕭寶寶笑笑,空空卻認真道:“敢想敢做,更高,地更厚,求知高地厚,才不知高地厚,明明是兩贏的好事。”
“地法則從無到有,由少及多,逐漸衍生,我們蒙前人恩澤,怎可不蔭及後代。人人墨守成規不思進取不加改善,隻會消耗不懂創造,與蛀蟲何異?”
“既然來一遭,心向往,力能行,不敢懈怠。”
一字一句,字字鏗鏘,句句決絕。
室內沒了聲音,所有人看著空空,此時的空空,是女神,帶著眾生披荊斬棘走向輝煌的光明女神。
岦桑含笑看過眾人,最後看向茶爺。
茶爺嘴半張,心中激蕩,念頭紛雜。
果然,怪不得才上神界隻有微弱的獬豸血脈便得到獬豸一族的全力相護,原來獬豸看重的並不是那絲絲血脈,而是這孩子一顆光明赤誠的心嗎?
再看到別的人,大大全望著空空,不管懂與不懂,目光神態間皆是讚同與支持,便是他始終戒備著的蕭寶寶,也是一臉的與有榮焉和真心認同,眼底透出對師妹理想的堅定簇擁。
或者,這也會是他的理想?
茶爺覺得有些亂,心裏有些亂,腦子裏也有些亂,想什麽,又不知該怎樣,啊啊兩聲,走出去站甲板上吹風。
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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