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戰場,回到赫連皇室所在,赫連玲珠一下子撲了過來,她站定在雲澈身前,一雙眸子盈霧帶淚,如染露的水晶:“雲澈公子……你……我……”
“長公主,幸不辱命。”雲澈微笑回應:“看來這次赫連,要多備些進入麟神境的人選了。”
赫連玲珠用力點頭,她此時看著雲澈的眸光,如在仰望上天為她降下的神明。
“雲澈,”枯弦開口,老目中是化不開的驚歎:“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雲澈搖頭:“我隻是一個暫時失去過往的人。”
“嗬嗬。”枯弦淡淡而笑,沒有再追問。
雲澈在這時忽然轉目,看向了赫連玲琅,以及圍在他身周的赫連玄者。
他的目光之下,赫連玲琅全身猛的一抖,腳下向後踉蹌一步,險些栽倒在地。
一雙不斷收縮的眼瞳滿是驚懼。
“說起來,”雲澈的目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如睥蚍蜉:“麟神境開啟的時候,你們到底有沒有臉皮進去呢?我很期待。”
一句話,說得那些赫連弟子身軀搖晃,麵紅耳赤。
若是戰前,雲澈敢如此言語,他們必定當場暴怒。但現在……他們頭顱一個比一個深垂,別說吭聲,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去碰觸雲澈的目光。
堂堂磐玄少主在他手裏被玩成了屈辱的人棍,他們又算個屁。
另一邊,拜麟盟所在。
西門祺的雙腿在哆嗦,那雙尚未完全傷愈的手掌更是哆嗦的幾乎要再次散架。他的麵孔,比之被雲澈重傷折辱的那日還要蒼白。
“看到了麽?”西門博容沉聲道:“你那天隻被廢了一隻手,都算你命大!”
西門祺的喉管重重的“咕嘟”了一聲。
把自己代入到砦連城,他忽然覺得那日的雲澈簡直仁慈如天闕聖父。
“神君境界,這般實力……深淵騎士都沒有丁點畏懼。”西門博容重重的吸氣:“他的出身,怕是要遠比先前猜想的還要可怕。說不定……是哪個神國下來塵世遊玩的神尊之子!”
西門祺的眼瞳一下子放大,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般想法,絕非西門博容一人。
在池嫵仸的人生經驗中,有這樣一句話:最讓人忌憚的往往不是過於強大的敵人,而是一無所知的敵人。
未知是最大的恐懼,這句話適用於任何領域。
三大宗在麟淵界是真正的擎天巨物,但他們深知外麵的世界有著多麽恐怖的存在。一旦觸之,對方隻需彈指,便可將他們數十代的積累夷為塵埃。
在完全探查不到雲澈絲毫底細、甚至來曆之下,他越是強勢,三大宗反而越是猜疑和忌憚。
而若是知曉雲澈其實隻是一縷無根浮萍,他們的報複都不會等到第二個時辰。
隨著所有的南溟神源在陌悲塵之戰全部散滅,雲澈已無法再支撐神燼狀態。哪怕極限之力,也隻堪堪匹敵一個半步神滅,絕對無法正麵抗衡三大宗的任何一個。
但如今,雲澈這番手段極度狠絕,姿態極度張狂的虛張聲勢,愣是將三大宗唬的心驚膽顫,臆想萬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