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卜芸除了在現實生活中會找林相晟，在網絡之中卻不會那樣糾纏不清了。
不知怎地，這一次竟會在半夜，給自己打電話。
林相晟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自然不好懈怠。
“出什麽事情了嗎？”林相晟聲音沙啞，一聽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今天他們收工得早，林相晟好不容易逮著補覺的機會。
“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卜芸聽出來了林相晟的起床音，“不知道你這麽早入眠。”
林相晟抬頭望了望掛在床對麵的大鍾，現在正好是0點。
“沒事，我也睡了6小時了。”林相晟安慰道。
“嗯，今天你們確實收得挺早的。”卜芸想到了自己傍晚想要偷偷溜到另一個組找林相晟的時候，工作人員告知自己他已經收了，那時的卜芸，別提有多失落了。雖然她的一廂情願得不到對方的回應，但對此卻是樂此不疲。
“是。”林相晟回答到，“對了，還沒有說什麽事呢。”
卜芸聽到這，心跳莫名地有些加速。
這好像是第一次聽見林相晟如此溫柔的聲音，也是第一次覺得他用了真情對自己說話了。卜芸總是覺得，在這之前林相晟都是在應付自己罷了。就像是在打發路過的乞丐一般。
自己的比喻雖然不太合適，但是總有那麽一瞬間真的有這種錯覺。
“說真的，我現在的心情特別的不好，所以特別想打給你。哎，也不知道打擾到你，看吧，還是打擾到了。”卜芸不是一個很自卑的人，但在林相晟的麵前，卻異常卑微。總覺得自己是一粒塵埃，雖然她也曾在他人麵前氣勢恢宏。
“怎麽了呢？”林相晟不解地問道。平日裏都是見她嬉皮笑臉的，以為有錢人就是沒煩惱，難道卜芸還有別人不知道的苦衷？這還挺有趣的……林相晟第一次將他人的痛苦轉化為自己的樂趣，突然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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