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歲月的印記,反而讓他多了一份而立之年特有的沉穩和鎮定。五年前的陸翊臣已經十分優秀,但現在的他足以讓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
她十五歲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知道,那個高高站在茗城高中校慶舞台上發表講話的白襯衫年輕男人絕非池中物。
“在看什麽?”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掃過來的銳利眸光讓她突然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這時,一陣涼風吹進來,驅散了鼻間縈繞著酒香的熟悉氣息。
鬱安夏垂眸斂起眼底情緒,旋即看著他開口道:“不是說要談悅悅的事情嗎?”
陸翊臣嗯了聲,接著就再沒下文。
鬱安夏不喜歡他這種惜字如金的態度,眉頭微蹙:“五年前,你說我一旦離婚的話,未來五年內都不會有探視悅悅的權力。現在五年之期已過,我希望以後每周都能見她一次。”
五年之期——
聽到她再次提及自己當年一怒之下威脅她說的氣話,陸翊臣微愣,隨後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如果不是她說,他根本就想不起還有這件事。
“你真聽話。”他的語氣和那天說這話的時候一樣,略帶嘲諷,慢條斯理地問她,“那我當初讓你不要離婚你為什麽不聽?既然舍得寧願不要女兒也要離婚,現在為什麽還要見她?”
字字句句都帶著壓迫,他傾身過來,一步一步逼近她。
鬱安夏對上他壓迫十足的墨眸,心口莫名狂跳,她撇開臉,伸手推上男人的胸膛阻止他再靠過來,自己則是往角落裏挪了幾步。
回想當初離婚時候的情景,她心中一陣唏噓,但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做同樣的選擇。
當初發生了那些事,如果繼續打著為了孩子的旗號,在一段不被愛的婚姻裏委曲求全,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她唯一後悔的是,當年自己太年輕,又因為幸福的假象突然被刺破大受打擊根本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如果換成現在的她,一定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麽僵,她會慢慢周旋,至少在離婚後也能爭取到陪著悅悅成長。
但現在,還為時不晚。
“難道你打算說話不算數?”她質問道。
陸翊臣冷嗤。
鬱安夏心裏竄起一股無名火,也冷下臉來:“當初離婚時我一無所有,鬱家也不肯幫我,所以我沒有提過要爭悅悅,因為知道不可能爭得過你們家。但這五年我在國外很努力,現在我自己也有經濟能力,就算悅悅跟著我,生活也不會差。”
“你要跟我打官司?”陸翊臣微微眯了眼。
鬱安夏當然不想,這是最壞的打算。她知道陸翊臣這幾年一直對悅悅說自己在外學習,等學習完就會回來一直陪著她。她很感激他這樣做,所以這次回來才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同他相處。但若是一旦打官司,傷害最大的肯定是孩子,她不想破壞悅悅心裏的美好。
鬱安夏放軟語氣:“我不爭撫養權,隻想能經常見到女兒,你不是也和她說,我學習完就會回來陪她的嗎?”
她柔軟下來的時候一雙明亮杏眼好似噙了一層朦朧水霧,像隻受了驚的可憐小鹿,讓人打心底想要去憐惜。
陸翊臣盯著她的明眸定定看了片刻,撤回身子靠坐回去,緩緩道:“我沒有說不讓你探視悅悅。”
“真的?”鬱安夏一喜,但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就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他看向她,情緒盡數收起,以一種帶著欣賞的語氣開口:“我還沒和你這個大設計師道一聲恭喜。這兩年異軍突起,在事業上突飛猛進。這樣吧,再過兩個月是奶奶大壽,我希望你為她老人家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珠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